迎面走来的一队人,一共有十几个。领头的是个三四十岁的男子,后面跟着清一色的年青少女,一个个年纪都在二十岁上下,穿着统一的蓝色短袖短裙,一派青春洋溢的模样。
这些人手中都捧着鲜花,从他们所拉的横幅来看,应该是来机场接人的。
“是奥岛胡家的人!”
张横的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他在这些少女胸口,看到了一个奇异的标志:一座抽象古亭边上悬挂明月,下面是大海的图案。
这个标志,正是澳岛胡家特别的标识,古亭和明月,正好组成了一个胡字,而大海自然代表胡家主营的海运。
果然还没等他反应过来,那队人马突然向他和刘航他们围了过来,领头的男子脸上露出了兴奋之色:“张少,终于等到您了,我们接到您要来此的消息,一大早就在这里迎候。”
说话间,男子已几步奔到了张横面前,伸出手来,热情地与张横握手:“张少,有好几年没见了,您是风采依旧啊!”
男子名叫吴勇,当年在维基利亚号上,是船上的调度。因此,早就与张横相熟,说起来两人都认识好几年了。
只是,想不到短短几年,他已是如今西尔腊分公司的船务总监,负责胡家财伐在欧洲这边船务的监察工作。可以说,现在也是胡家非常重要的人物,极得胡祖林的器重。
车子早就等在了机场外,张横等人被吴勇接上车。吴勇显然已知道了张横的行程,立刻把车子往澳特托那机场赶去。
澳特托那机场是个小机场,正是凯撒公司唯一开通爱尔凯伦岛航线的地方。吴勇早为张横他们办好了一切手续,只要办理登机就行。
一切都非常顺利,有吴勇的接待,张横开始了西尔腊之行。
虽然奥特托那机场不大,但因为最近几年,爱尔凯伦岛的神秘之旅,在世界各地的热度越来越高。所以,慕名前去那儿的人还真不少,每天一班的航机,现在也已是换成了能坐数百人的空客。比起最初每次只能坐几十人的简易飞机,自然不可同日而语。
商务舱的环境比较舒适,从奥特托那到爱尔凯伦的航程会有好几个小时,飞机要在下午的时候,才会到达。
舱室里来自各国的旅客,开始还有人低声地交谈着。不过,渐渐的,就都有些睡意,迷迷湖湖地闭上了眼睛,趁着这段时间,好好休息一下。
张横自然没有丝毫的睡意,他手中翻着一本时尚杂志,但眼睛根本就没落在上面,脑子里一直在思考着有关问题。
突然,张横下意识地抬起了头来,举目望望四周,脸上露出了一丝狐疑的神色:“这是怎么回事?我怎么会有一种异样的感觉?”
舱室里很安静,大多数人都在睡觉,甚至张横身边的刘航以及吴勇两人,也都眯着眼睛,显然是处于半睡半醒之间。
张横的眉头却皱得更紧了。虽然乍看之下,一切似乎都很正常,没有什么出格的地方。但是,那隐隐的异样和不安的感觉,却在张横的心中更加的强烈。
猛地,张横似是想到了什么,陡然回头,望向了最后一排位置中的北冥东和北冥西。
“嘿嘿!小子!”
两怪老头正在假眯,见到张横目光望来,北冥东睁开了左眼,北冥西却是睁开了右眼,两人就是以这种古怪的姿式,向张横扮了个鬼脸,似乎还听北冥东嘿嘿怪笑了两声。
“果然有问题了!”
张横心头一凛,从两个怪老头的表情中,他已看出了点端倪:“可是,到底什么出问题了呢?”
张横的眼眸一凝,细细地洞察起了四周。
商务室中静的似乎落针可闻,除了空调嗤嗤的轻响外,就只有一些老外此起彼伏的酣声,给这个寂静的舱室里,增添了几分别样的声趣。
“怎么会这样?”
张横身形微微一颤,他陡地意识到,问题出在哪儿。
静,太静了!
这种异样的静,完全不同于平时。虽然舱内有这么多人,可以听到他们的呼吸和酣声。但是,张横的感觉却象是四周诡寂一片,他就是孤零零地坐在这里,感受不到别人的存在。
这样的感觉很怪异,也无法用言语来描述或表达。但是,张横就是这样真真切切地感到了自己在人群中被单独孤立了出来。
“举世皆浊?何我独清?”
张横突然站了起来,口中郎郎地念出了一段抑扬顿锉的文字。
这段文字听起来不伦不类,但正是正气歌全面溶入功德光环后,里面隐藏的天道至理。
嗡!
空间陡地微微一荡,似乎发生了某种奇异的扭曲。眼前的情形,也骤然有了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