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人倾墨最多就会口头上占点便宜。
不过我忽然想起，闻人倾墨应该不是第一次过来鬼市吧，为什么变得这么不熟悉这里？好像刚才看见人肉饭店的时候，他还微微诧异了一下。
我张开手指，握住他在我另外一只手上乱动的手，“以前，你来过这里吧？”
闻人倾墨星眸微垂，目光落在我跟他交握的手上，有那么一瞬间，我以为他陷入了回忆之中。
良久，他低沉清冷的声音才再度响起，“以前是来过，不过很多年没有过来了。没想到已是物是人非。”
“这种感觉，是有点难受，以前熟悉的东西全部都倾覆了。只留下回忆。”
他轻笑出声，莫名带着一种浓浓的悲凉。
“这种事情，习惯便好。”
“那你给我说说以前的鬼市是什么样子的？肯定没有现在这么乱吧？”
“嗯。”闻人倾墨点了点头，“以前，有一个鬼王统治着所有的鬼，一切都是在他的陨落之后产生变化的……”
闻人倾墨说了很多，我越听越是觉得可惜，可惜了鬼市这么好玩的一个地方。每个地区都需要维持秩序，我终于明白闻人倾墨在阴阳界跟我说过的话了。
“当当当……”
鬼市的时间算法，闻人倾墨一早就跟我说过了，有固定的打更鬼，跟古代一样。不一样的是，这里的白天没有太阳。
刚才的打更声响了十一下，也就是说，现在已经是晚上十一点了。
“夜了，睡下吧，明天要抓紧时间去找那个暗阑公主了。”我跟闻人倾墨说道。
他应了一声，就牵着我往床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