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狐狸仍然是不喑世事地看着白玉。
白玉这一回伸手过去的时候，他稍微别开了头，不让白玉碰到他。
千幽静静站在白玉的身后，最终还是开口了。
“白玉，小狐狸他活过来之后，就真的只是一只普通小狐狸了。不会有任何属于自己的意识。他已经……忘了我们。”
“这个就是他活下来的代价吗？”白玉僵了很久，重新放软了身体，淡声问道。
千幽极其艰难地点了点头，“是的。这就是活下来的代价。”
白玉轻轻笑了，“没关系，只要他还在我身边就好了。他只是以另一种方式在守护我。我们仍然是在一起的。”
“白玉……”千幽上前，缓缓搂住了她的肩头，充满歉意地说道。
“这个手镯，你先收好，是鬼王大人给你的护身符罢。”白玉轻声说道，眼睛却直直看着床上已经恢复了大部分精力的小狐狸。
千幽只感觉环住白玉肩头的手臂，被滴下了冰凉的液体。
一滴两滴，穷其不尽。
白玉她……哭了。
……
白玉什么话都没说，带着小狐狸回家了。这一次，是白桓过来接她的。
自从白玉的母亲死了之后，白桓跟白玉的关系就一直不是很好，可是这一回，难得白桓亲自过来。
然而白玉已经什么都没能装在心上了，她现在只想带着小狐狸回去他们的家里。
一直到白桓带着白玉跟小狐狸消失很久，千幽还站在原地。
而一旁的叶之庭也没有打扰她，良久之后，是千幽先回过神，抹了抹脸上。
冰凉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