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一刹那，王升第一反应就是：那神秘写号男竟找到了他们这里，还潜入云月瑜闺房动了手脚！
可是看到那图案的同时，他也看到了书的旁边放着一枝黑色的防水洗记号笔，笔尖大小，正好和那图的笔迹相同！
笔盖已经取下，证明这是刚刚才用过。
一个可怕的可能性登时浮起。
难道……是云月瑜自己划了书上那个笑脸标志？
整个早上，王升都心不在焉，思考着那笑脸标志的问题。
收拾妥当后，两人准备去上班，云月瑜回房带上自己的东西，竟把那本医书也带上了。
王升有点惊异，但转念一想，这岂不是机会难得？他假装有点好奇，道：“瑜姐，你今天怎么还带书去医院？你办公室的那么多医书都看完了？”
云月瑜笑道：“不是，这是下周我要参加的在线专业技能检测的相关内容，所以拿去突击一下。”
王升伸手拿过来，翻了两下，像是突然看到书上的笑脸标志，讶道：“你怎么还在书上乱画？这个笑脸什么意思？”
心中不由紧张起来。
无论她说真话还是假话，她下一句话一出，王升都会知道这是不是她画的了。
这真的会是她的“杰作”吗？
云月瑜不假思索地道：“我随手画的嘛，嘻嘻，其实是那天买到书后，做笔记时不小心在封面上划了一下，觉得好丑，就添了几笔，添成了笑脸。是不是很可爱？”
王升不禁一怔。
她说的是真话！说话时体内的内分泌完全正常，并没有异常的波动。
这么说，她并不是看到过这图案，然后进行模仿。这图案完全是她自己“原创”出来的。
可是这怎么解释她的图案和那个神秘写号男的图案完全一致？两人图案的相似度，用肉眼看来，可以说是完全一样。即使用机器去差别，恐怕差别度也会非常小。
两人一直走到了阳光小区外，王升手机响了起来。
他边走边摸出电话，见是稽五来电，精神一振，跟云月瑜说了一声，走到一边接通了电话：“有消息了？”
那头稽五道：“有了！我查到在双海路那边有家旅馆，现在有个住客叫柯仁，长相和你提供的那张照片非常相似。最重要的是，据旅馆老板说，这个柯仁行踪很诡异，经常晚上不在，白天却在那，比较符合昼伏夜出的规律。”
王升沉声道：“你进他房间查过了吗？”
稽五说道：“没有，消息一到手我立刻联络你了。需要的话，我会让人进去查一下，但假如对方够谨慎，这会打草惊蛇。”
王升赞道：“做得对。你派人在外围监视就好，我现在立刻赶过去！”
对方既然能在所有诊室的诊桌下都留下笑脸标记而没被人发觉，可谓胆大心细，除非能一举成擒，否则贸然深入他房间调查绝非明智之举。
挂了电话后，他快走几步，追上前面的云月瑜，道：“瑜姐，你今天先去医院吧，我还有点事，先去处理一下。”
云月瑜奇道：“快上班了你还有事？”
王升笑了笑，说道：“小事而已，我会在上班前就赶到医院的。”
心中却在想，到底瑜姐的笑脸标记和那神秘写号男的笑脸标记之间，有什么样的联系呢？可以肯定的是绝非巧合，巧合只可能相似，而不可能是完全一致，而瑜姐肯定是自我原创，那么剩下的可能性就很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