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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会申请证人保护的。”站在PSI的门口，恩泰对周琛说道。</p>
“麻烦你们了……”周琛点点头。</p>
“这是我的手机号码，”杜子规递给她一张纸，“如果有任何事情，都可以给我们打电话。”</p>
“谢谢。”周琛再次点头，“那……我走了……谢谢你们所有人！”然后就转头，走向了大门口，她的身后，跟着两个穿便衣的警察。</p>
“那周琛这件事儿就告一段落了？”走回办公室，道一边整理着卷宗一边说。</p>
“是啊……这条线索算是断了……”恩泰在给绿植浇水，“不过上次去糖厂，小池和我已经在一些地方装上咱们自己的摄像头了，多等几天估计能有点儿效果……”</p>
“可是凶手还会再一次出现吗？”聂苏有点儿怀疑。</p>
“呵呵……”杜子规苦笑，“依我看，够呛，我还从来没看到过这个凶手用一种手法杀过两个人以上呢！你说呢，恩泰？”</p>
“是啊，每杀一个人就会换一种死法。”恩泰皱眉，“这个凶手还真是……”</p>
“想象力丰富……”小雨嘟嘟囔囔地说，“这样的人，要是去写小说应该会成为一个挺好的作家吧？真是的，偏偏要杀人……”</p>
“最郁闷的就是，”段成岩难得下班比较早，来PSI打酱油，“死的这几个人，没有什么共同点，但是总是在你认为他们没有丝毫关系的时候，出现一点儿联系……真是够绕的！”</p>
“咦，今天小残阳怎么不在？”道环视四周，发现左残阳缺席，自从上次被认定为“未成年人”以来，道就仗着自己的年龄最大，开始叫他“小残阳”了，当然，左残阳本人是肯定不允许的。</p>
“去锻炼了。”段成岩翻看着报纸，心不在焉地回答，“据说是想成人化一点儿，所以就去锻炼肌肉了……”</p>
“噗……”小池笑着喷了一桌子的果汁。恩泰无奈地摇了摇头：</p>
“这样的想法……好像就不是一个成年人该有的想法……”</p>
于是，远在健身房的左残阳结结实实地打了一个喷嚏。</p>
……</p>
第二天早上，段成岩和左残阳一同走进办公楼，左残阳为了显得成人化一点儿，换下了最喜欢的运动服，换上了西服，甚至还打了一条领带，看得段成岩直想笑。两个人就这样，一同走进了办公大楼，左残阳在经过一楼大厅的时候，还不忘清清嗓子，然后调整了一下自己的领带。段成岩窃笑，但是，一看到自己办公室里坐着的人，他却觉得笑不出来了。</p>
“残阳，去我办公室坐坐。”段成岩轻轻拉了一下左残阳的袖子，说。</p>
“怎么了？”左残阳正疑惑，抬头看了一眼段成岩办公室里的人，就马上闭了嘴，和段成岩一同走进了他的办公室。</p>
“早上好，我是段成岩。”段成岩对坐在他办公桌前的几个人点了点头，说道，“这位是我的同事左残阳。”</p>
“……”起先，坐在那里的三个人一言不发，但是过了几秒钟之后，坐在最中间的人突然哇的一声哭了出来：“大夫，求求您救救我的孩子们！”说着，就要往地上跪，左残阳距离她比较近，连忙伸手拉起她，又把她扶到椅子上坐好，然后分别递给他们一杯水，这才坐回了办公桌后面，用审视的目光看着那三个人。</p>
说实话，看到段成岩办公室里的景象之后，左残阳突然感觉到有点儿心疼——为什么有的人，生来就会得各种各样的病？可怜的孩子们，还没有充分体会到世界的美好，就不得不承受着生来就带着的病痛，忍受着远离同龄人的孤独，遍尝人间的冷暖。看着面前的三个人：坐在中间的，是一个中年女子，岁月在她脸上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记，她也许四十多岁，但是从面相上来看就好像是久经沧桑的老人了。在她的身边，一左一右，坐着两个孩子，看起来像是中间女子的孩子，但是两个孩子一个长得异常矮小，但是确实金发碧眼，皮肤也非常白皙，猛一看，就好像是一个坐在那里的洋娃娃，最触目惊心的，是这个小女孩儿的身上密密麻麻地布满了铁丝和金属管，让她整个人就好像是被绑在了一个金属架子上一样。而另外一个孩子，看起来没有太多异状，只不过左残阳静下心去倾听他的呼吸的时候，听到了很是艰难的呼吸声，似乎面前的这个孩子每喘一口气都耗费了巨大的能量。</p>
“成骨不全症合并白化病？”左残阳皱了皱眉头，看了看那个洋娃娃般的女孩儿。</p>
“是啊！”那女子惊讶地瞪大了眼睛，仿佛不相信左残阳不用看那些检验成果单就能做出判断，但是最后还是点了点头。</p>
“另一个呢？”段成岩也点点头，同意左残阳的说法。</p>
“特发性肺动脉高压？”左残阳征询地看了看段成岩。</p>
“医生……”坐在中间的母亲的眼泪“唰”的一下倾泻而出，看着左残阳和段成岩，哽咽着问：“我的孩子们……还能治好吗？”</p>
“……”看着泣不成声的母亲，左残阳在心中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说什么好。</p>
（P.S）剑前今天返校了。。。看到新一届的学生，剑前突然觉得自己有点儿老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