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很好吗？”听到这里，穆易打断了段成岩的话，“残阳和他的……女朋友……就是这样的一对？”</p>
“但是舞曲永远都有结束的时候，”段成岩没有回答，而是继续用低沉的声音讲述下去，“这对恋人虽然说在舞池中跳得开心尽兴，但是终归会有疲倦的时候，终归会有分离的时候，一首曲尽，脑中的旋律挥之不去，就像一场没有尽兴的舞蹈，永远只差最后一步……而残阳……”段成岩叹了一口气，“和卿颜……恐怕就是这样，只差最后一步……”</p>
这边，左残阳一曲终了，叹了一口气，默默地把小提琴和琴弓都收在了盒子里，然后从口袋里面掏出来那个装着戒指的小盒子，轻轻地，放在了乐卿颜的墓碑前面。</p>
“让他一个人在这里待一会儿吧。”段成岩看着左残阳双手抱膝，坐在墓碑前面冰冷的地面上，不知道在想什么，就伸手拉了拉穆易的袖子，轻轻说道，“让他一个人静一静……”</p>
这一次，穆易没有说什么，而是乖巧地跟在段成岩的身后，离开了左残阳。</p>
……</p>
“你也来这里看人？”段成岩一边走，一边问身边的穆易。</p>
“嗯，一个好朋友，已经去世一段时间了……”穆易点了点头，轻声回答。</p>
“原来如此。”段成岩颔首，也没有问什么。</p>
“呃……”穆易却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p>
“怎么了？”段成岩挑眉。</p>
“如果……”穆易犹犹豫豫地开口，“只是如果哦……如果……”</p>
段成岩没有催促，而是静静地等待穆易继续往下说。</p>
“如果你的朋友，被人杀了……”穆易有点儿紧张地看了段成岩一眼，“你会亲自为他报仇吗？”</p>
“朋友被杀？”段成岩有点儿奇怪为什么年轻如穆易，竟会问出这样的问题。</p>
“呃……”穆易慌忙摇手，“只是如果！”</p>
“如果朋友被杀……”段成岩陷入了沉思，“朋友？”</p>
“就是……像……像残阳这样的朋友……”穆易小声补充。</p>
“残阳不是朋友，”段成岩坚定地说，“是兄弟。”</p>
“呃？”穆易愣住——朋友和兄弟，有区别吗？</p>
“……”段成岩笑了笑，“等你分清楚朋友和兄弟的区别的时候，我再告诉你！”说着，微笑着将双手插进上衣的口袋里，然后迈开大步向前走去。穆易虽然灵活，但是毕竟步伐小，在段成岩后面一溜小跑，但还是差了一大段距离。在穆易注意不到的地方，段成岩嘴角露出一丝冷笑——“如果朋友被杀，我当然会复仇，而且是……”他顿了顿，“狠狠的！即使粉身碎骨，也要把我的敌人推进万丈深渊！”</p>
……</p>
“喂喂喂……”杜子规眯起了一双大眼睛，“聂苏你不至于这么狠毒吧？”</p>
“那有什么？”聂苏站在周琛的病房门口，握紧一双拳头，“等到找到凶手的时候，我要亲手解决！”</p>
“这……不符合规定啊……”杜子规擦了擦额角的冷汗，“你……好歹也是……也是人民警察啊……”</p>
“我管我是人民警察还是资本主义国家的police？”聂苏撅嘴，“害了这么多人，肯定需要补偿的！”</p>
“呃……”杜子规看着聂苏的青筋暴露的双手，不知道说什么好，只能暗自想“以后一定要多给这丫头吃点儿肉，要不然拳头打人太疼了！我自身难保啊……”</p>
“对了，那个餐厅有没有嫌疑人？”聂苏突然转移了话题，打断了杜子规的想法。</p>
“哦，那个餐厅的所有人都已经一一排查过了，最后筛选出来了那个老板作为嫌疑人。”杜子规马上一本正经地回答。</p>
“餐厅老板？”聂苏奇怪，“怎么会？”</p>
“就是这样的，”杜子规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笔记本，“首先，所有的食客都有不在场的证明，并且都与以前的那些死者无关。”翻过下一页，“其次，所有的服务人员、厨师、值班经理等等，因为大家在一起工作，所以互相证明起来虽然不能算数，但是餐厅的监控录像都拍得一清二楚。所以……”</p>
“所以就剩下了那个老板一个人作为嫌疑人了？”聂苏挑起了一边的眉毛。</p>
“说的没错。”杜子规点点头，“而更为可疑的是，这位老板在周琛等人遭遇袭击的时候，并没有任何的不在场证明。”</p>
“嗯？”聂苏怀疑地哼了一声。</p>
“当然了，我们也考虑了有可能是凶手将那位老板囚禁在某个地方，然后伪造出了他的所谓‘在场证明’，但是……”说到这里，杜子规停了下来，似乎有些为难地挠了挠头。</p>
“但是什么？”聂苏问。</p>
“但是似乎上面的意思是……”杜子规叹了口气，“尽快结案，以免夜长梦多……”</p>
“什么？！”聂苏攥起了拳头，眼中喷射出了怒火。（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