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泰？”听到小池的叫声，左残阳也顾不得和段成岩生气，飞奔到电话旁，抓起电话，有点儿着急地叫了一声。</p>
“残阳，周立洋……死了。”电话那头除了恩泰的声音以外，静得可怕。</p>
……</p>
“没有触动警报，就说明似乎并没有人侵入。”聂苏皱眉，看着地板上的尸体。</p>
“那……你们是怎么进来的？像成岩一样？”左残阳有点儿奇怪，刚才，他和段成岩一起开车来到了恩泰他们那里，站在高高的围墙前面，段成岩轻轻一跃，就好像古代的大侠施展轻功一样越过了围墙，当然，在跳之前，他的手里抓着左残阳。于是，两个人就像聂苏他们一样进入了周立洋的房间。因为不能透露几个人半夜潜入的消息，所以几个人并没有大张旗鼓地宣传，而是由聂苏他们举着应急灯，左残阳和段成岩开始验尸。</p>
“跳进来的。”聂苏说得理所当然，仿佛大家都是这样做的。</p>
“哦……和成岩一样……”左残阳了然地点了点头，“原来如此……”</p>
“一般的人应该不会像我们这样进来。”段成岩看着刚刚进来的道有点儿疑惑的表情，解释，“所以，如果检查出来这次是他杀的话，也就几乎可以说明，在我们周围，还有和聂苏和我同一类的人了。”</p>
“千万不要！”道打了个寒战。</p>
“这件事儿拜托少伦查一下就可以了……”恩泰摇了摇头，“不过话说今天回去的时候，少伦好像有心事似的，不知道怎么回事儿？”恩泰说的没错，在几个人从那个叫漠亭的人手里“逃”回来之后，就感觉少伦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好像有心事。</p>
“是啊……”聂苏点点头，“以前都不是这样的……”</p>
“莫非是那个叫漠亭的人……和少伦认识？”道皱起眉头，“然后两个人之间有什么过节？”旋即，道又摇了摇头，“可是这两个人，岁数差的有点儿多啊……”</p>
“已经凌晨四点了，”恩泰看了看手表，“如果再不快点儿的话，我们就会被发现。”</p>
“马上开始验尸。”左残阳点点头，然后从随身携带的大背包里面掏出了一个大箱子，然后又拿出了两套白色的解剖的时候穿的罩衣、两幅一次性手套，他拿着其中的一套，递给了段成岩，而自己则穿上了另外的一套。</p>
“验尸大概要花费几个小时，”左残阳一边把手里的相机递给身边的恩泰，把录音笔递给聂苏，又把记录要用的专用纸张和笔递给了道，一边说着，“所以如果要是期间有人打扰的话，就拜托大家了！”</p>
“没问题。”杜子规站在一旁，拍了拍胸脯保证，“胡搅蛮缠拖延时间这种事情，我拿手的很！”听得聂苏禁不住瞪了他一眼。</p>
“开始吧。”左残阳嘴角翘了翘，但是当他面对尸体的时候，马上又严肃了下来，低头、默哀一分钟，然后解开了尸体的衣服。</p>
“这个是……”左残阳看着尸体的手腕处发愣。看到他的表情，其他的人也都凑上前去，发现周立洋的手腕上，有很明显的很多道几乎是平行的伤痕，好像是用小刀刮的。</p>
“自杀？”恩泰皱了皱眉头。</p>
“嗯……”左残阳歪着头想了想，“很多道伤痕，而且……”说着，又从箱子里面拿出了一个薄薄的铁片，测量了一下，“而且深度不一，是带有试探性的伤痕——难道真的是自杀吗？”他有点儿不敢相信自己的判断，“可是好端端的一个人，为什么要自杀呢？而且……就算是想死的话，明天不就……”</p>
“能够确定是割腕自杀吗？”道探过头来，“血都跑到哪里去了？”</p>
“我想是在这里……”正想着，传来了杜子规的声音，“这里有一个水池子……”</p>
“嗯，确实能够在水池子里面发现鲁米诺反应……”左残阳小心地从箱子里面取出一个小喷壶，在水池子周围和里面喷了一点儿液体，然后那荧光灯照，“说明这里应该是有血的，但是被水冲走了……”</p>
“可是……血流完的时候……”杜子规不解地看着尸体，“周立洋应该是已经死了呀，怎么可能再爬起来，然后把水龙头关上呢？”</p>
“也就是说确实是有一个凶手咯？”道看了看水池子里面因为化学反应而显现出来的斑斑驳驳的痕迹，记录在了纸上，“这个凶手先把周立洋的手腕割破，然后把他的手腕放在水池子这里，让血都流走，最后在周立洋死了之后，再把水关上，然后自己溜走？”</p>
“看起来好像是这样的……”左残阳点点头，“能够自由出入这些房间而不会触动警报——难道这个凶手是这里的人？”</p>
“外面有脚步声！”杜子规突然低声提醒了一句，但是话音未落，就看到周立洋房间的门被从外面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大家都很熟悉的人。</p>
“钱警官？！”恩泰有点儿惊讶，“你怎么会在这里？”</p>
没错，走进来的，就是钱行警官，只是他看起来比PSI的侦探们还要惊讶：“周立洋死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