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马上进去！”听到穆易准备出门的消息，左残阳有点儿急了。</p>
“不可以。”耳机里面传来的，竟是段成岩的声音，“这样做太危险了，也许穆易出门只是一计，想把你骗进他们的圈套。”</p>
“可是如果她真的是去销毁证据的怎么办？”左残阳大声说。</p>
“左残阳！”段成岩的声音也提高了，“你给我听好了，无论那些死者是谁，怎么死的，被谁杀的，他们都已经死了！但是你是活着的，你想让我们为了几个死人，让一个活人去冒险吗？！”</p>
“嘁……”左残阳可能是第一次看到段成岩生气，有点儿不服气地说，但是确实犹豫了一下，他身边的少伦松了一口气。</p>
“怎么，觉得我很自私？”段成岩听到左残阳的回答，笑了笑，轻声问。</p>
“不是很自私……”左残阳回答，“是相当的自私！”</p>
“呼呼——”听到对话的恩泰和杜子规都放下了一颗心——幸好段成岩这个医生时时刻刻以生命为重，要不然以左残阳的冲动，没准儿这会儿真的冲进去了。如果穆易确实不是凶手还好说一些，但是万一她就是手刃数条生命的那个凶手的话……左残阳独自一人毫无准备地冲进去恐怕凶多吉少。</p>
“我们需要一些准备才可以进去。”恩泰轻轻地说，“最好能够在不惊动穆易的情况下查明整个事实，不冤枉一个好人，同时也不能放过一个坏人。”</p>
“可是……穆易就是一个人，有什么好害怕的？”左残阳还是有一些不解，“我们这么多人，实在不行就呼救呗！”</p>
“以穆易一个人的力量，是不可能杀那么多人的。”杜子规平静地回答，“从第一个死者开始分析，首先，把一个挣扎的人稳住，然后往她的嘴里灌硫酸，这件事儿让一个和死者差不多体型的女孩儿做，确实有点儿难为她了。”</p>
“也就是说，可能会有一个帮凶？”左残阳说，接着又摇了摇头，自己否定了自己的说法，“不不不，还有可能是有一个凶手，然后穆易是帮凶？”</p>
“是的。”恩泰点点头，“另外，想要使用那么大的力气，把皮可休教授打晕然后点火，对于她来说也很困难——如果这些事儿都是一个人做而且这个人是个女孩儿的话……”说到这里，他压低了声音，同时也把麦克风关掉了，“我觉得我只知道有一个人能够完成，就是……”</p>
“聂苏？”杜子规低声说。</p>
恩泰点点头，“不不过千万不能让她知道是我这么说的……”</p>
众人点头，点头的同时，眼前浮现出了聂苏凶神恶煞地形象——好可怕！赶快甩了甩头，回忆了一下聂苏穿着高中校服的样子，这才感觉好一些。</p>
“穆易已经出门了，手里好像有一个袋子？”杜子规眯着眼睛，看着公寓门口穆易的身影，“不知道袋子里是什么东西？”</p>
“注意，穆易好像往……奇怪！”段成岩的声音里透露出了淡淡的惊讶，“她的方向好像是……”</p>
“PSI？”车里的众人异口同声。</p>
没错，看着穆易提着袋子的身影，方向正是PSI所在的办公大楼！她到底想要干什么呢？</p>
“难道是自首不成？”杜子规歪着脑袋看。</p>
“不会有炸弹吧？”小池倒抽了一口凉气。</p>
“我们回去看看就知道了。”恩泰无奈地说。</p>
……</p>
因为穆易走的是小路，而PSI的十座汽车只能通过大路回到PSI，所以当众人驱车回到PSI的时候，发现穆易早就已经不见了踪影，但是办公室的门口确实有一个黑色的纸袋子——正是刚才穆易手里提的那种样式的！看到纸袋子，左残阳想要去打开看看，却被恩泰一把拦住了：</p>
“等等，先排除了危险再说！”</p>
“聂苏和成岩看到穆易又回到了她的公寓！”小池手里举着个手机走了进来，和大家会合，“手里什么都没有拿。”</p>
“看来这个袋子真的有可能是穆易放在我们门口的了……”左残阳眯着眼睛打量着那个袋子，“不知道里面装了什么？”</p>
“先拍个X光片吧。”恩泰说，同时开始翻箱倒柜，准备着排弹的工具。</p>
……</p>
“X光检查安全，里面似乎是一卷录像带……”恩泰有点儿疑惑地看着那个黑色的纸袋子，“不会是穆易出家门之前看的那一卷吧？！”</p>
“看看就知道了。”左残阳有点儿激动，戴上了一次性手套，打开袋子，掏出了那卷录像带，但是左看看右看看却发了难——这是最原始最古老的那种盒式的录像带，但是现在大家一般都在用DVD机或者电脑什么的看光盘了，哪里还会准备那种播放器呢？</p>
“我知道有一个人，肯定会有！”小池兴致勃勃地举起了手，“刑侦科法医梁月白那里肯定有！”</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