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此时,从外面一阵脚步声急速地敲打地面,有军官的马靴声音,人不少,“在哪里?在哪里?”
杜词闭着眼睛休息,四个士兵看守,等那些人进来了,为首的是副官,“总队长,就是这个家伙,他冒充杜词先生,他吹牛起来相当溜啊,他说鬼子弹药库是他炸的,现在,鬼子那边打仗是他们敢死队挑事的。”
一个中年军官进来,看了看杜词,还专门用手托起杜词的下巴,杜词瞌睡,闭着眼睛,不理睬他,还故意做鬼脸,结果,这家伙恼火了,转身将副官踹飞了:“你瞎眼了?竟然敢对杜词先生这样?还不放下来?”
杜词睁开眼睛:“桂永清,我这样了你都能认出来?牛笔啊,怪不得能当上总队长呢。”
桂永清亲自将绳索解开,一叠声地道歉,将副官和几个军官骂得半死,搀扶着杜词坐下。“辛苦了,辛苦了,杜词现身,对不住啊,误会,误会,呜呜,我真高兴啊,先生还活着。”
“先生?”杜词有些别扭,自己是特种兵懂不啦,有那么酸腐吗?
“是唐总司令要求我们军官都这样尊称您的。”桂永清兴奋地拉着杜词的手:“来人,立刻电报唐总司令,就说杜词先生活着,现在紫金山上!”
有人答应着去了,桂永清急忙让士兵端茶:“还别说,杜词先生,不是我的副官笨拙,我也不敢相信,你怎么来这里?”
杜词将大致经过讲了。
“啊?是你们两次干掉了鬼子的炮兵弹药库?厉害!您还干掉了一个旅团长?我相信,杜词先生决定能办到!”桂永清很激动,马上谈论起今天夜里的战斗,说到激动处,哭了:“我军在城外的整个部队都瓦解了,我们现在紫金山成了孤军了!”
杜词安慰了他。
说话间,有军官过来:“总队长,我们的电报机出故障了,不能发报,是被此前鬼子的炮弹冲击波震的,一直没有修好。”
桂永清听了,更加懊恼:“完了,完了,我们不仅被敌人完全包围,还断绝了通讯,这是绝地啊。”
不过,他很快命令,不许任何人对电报的事情随便八卦,这是全军的最高机密,违令者就地正法。
杜词和桂永清来到电报室,在一个挖掘的山洞内,可是,他们的工事和山洞都不是太坚固,非常仓促,证明,在淞沪会战的时候,这里还歌舞升平,没有认真备战修筑工事。
杜词不会修电台,主要是焦急,想通过电报跟南京联系,如果无法联系,就无法协调战斗,互通情报。
几个电讯组人员满头大汗,一问具体修复的时间,期期艾艾,气得桂永清劈头盖脑又是一顿臭骂。
桂永清把杜词请到他的指挥部里,让他在那里休息,顺便,将紫金山战局形势向他介绍了一下,希望他能拿出一个主意。
杜词笑了:“现在能有什么好主意?我军只有坚守而已,一旦突围,必将陷入日军的重围之中。”
说话间,桂永清烦躁地跑出去又跑出来:“我呸,鬼子东面炮兵阵地的位置,怎么打得那么热闹啊?不会是新四军他们打的吧?卧槽,不对,那是你们的敢死队在和敌人打?”
杜词也不太清楚,反正,他用鬼子的电话,冒充鬼子旅团长,唆使鬼子大批部队从西线返回去,直扑炮兵阵地,让鬼子内讧,不知道到底成功没有。
日军炮兵阵地上,血流成河,各种白刃战正在激烈进行。随后,射击声音越来越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