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儿的脸颊又红了起来。
陈阳看到她的神情,知道已经起作用了,便拥住她柔声说道:
“今天的事儿,不要告诉别人好吗?”
翠儿慢慢地点了点头,低声道:
“嗯。”
陈阳欣喜地搂着她又是一阵耳鬓厮磨。又有些担心翠儿在这里待久了会惹人怀疑,才意犹未尽地放开她。小丫头也赶忙把自己收拾了一通,急匆匆地赶出门去。
“慢着。”
翠儿听到陈阳的叫喊,有些迷茫地回过头来。陈阳指了指她头上的金簪,严肃地说道:
“可不能让别人看到这个。”
她恍然大悟,便把簪子取下来藏好后,转身轻轻地打开房门。看到外面没有什么人,她才快步离开了。精疲力尽的陈阳仰面躺倒在了床上。体内熊熊的烈火已经熄灭,悔恨与愧疚伴着春寒很快便侵入了他的全身,使他感到阴冷无比。是的,自己刚刚做了一件非常混蛋的事儿,欺负了一个老实善良的小丫头,还背叛了在扬州翘首等待着他的爱妻。陈阳暗暗地寻找着能够为自己开脱的理由。如果说屈服于太平公主是处境所迫,尚能说得过去。可这回儿呢,没有刀架在脖子上,翠儿那丫头也没有自己脱光了衣服来勾引他。说白了,根本就是自己没有管住裤裆里的东西,怪不得任何人。陈阳感到非常的内疚,甚至不敢去想象灵雁的音容笑貌。他突然想起了当日在扬州临别时灵雁泪流满面的样子,顿时觉得心如刀割。如果她知道自己做了这种事会有什么反应,会哭着打他骂他,还是冷冰冰地转身而去?陈阳翻来覆去地睡不着觉,一闭上眼就想起了远方的妻子。黑夜仿佛是一片愧疚的海洋。他在黑漆漆的水中浮沉着、挣扎着,不知道何时才能看到黎明的曙光。
此后好几天,陈阳一直都在心神不宁中度过。尤其是看到翠儿时,更让他觉得很不安。他对小丫头既充满了愧疚,又极度后怕,生怕她去上官婉儿那告发自己。翠儿似乎比陈阳更害怕事情泄漏,对那晚的事情守口如瓶。因为与人通奸的宫人都会被送进宗正寺处置,下场之凄惨尽人皆知。就这样安分了几天之后,陈阳心里又痒痒了,沉寂了好几天的邪念又开始抬头了。他又开始在苦苦挣扎着,就像一个染上毒瘾的人,虽然知道不该去碰它,可就是忍受不了那种煎熬。尤其是第一次沾上了毒品,尝过那种酸爽劲爆的滋味后就很难再去抗拒它了。陈阳尝到了偷腥的刺激,尤其是没费多少力气就得手了,更让他难以遏制自己内心的欲望。终于,他又一次找个借口唤翠儿来到自己房中。翠儿虽然知道等待着自己的会是什么,却似乎找不到什么办法来摆脱陈阳的胁迫。她只是一个地位卑贱的宫女,无依无靠,而他却是被太平公主罩着的大学士,惹不起又躲不开。于是,小丫头又一次被陈阳连哄带骗地叫到房里供他行乐一番。从此以后,陈阳便经常找机会把翠儿唤到自己房中偷欢。他甚至还让翠儿把太平公主的金簪戴在头上,一边行乐一边幻想着公主的花容月貌,感到非常快活又极其刺激。
一天,陈阳正在丽正殿里誊写着书稿,翠儿轻轻地来到了他的旁边。陈阳看到她,便朝她微微一笑。小丫头顿时双靥微红,低着头将一份书信递给了他。陈阳着实吃了一惊,他连忙夺过一看,果然是从扬州寄来的。他这才想起好像很久没有跟灵雁回过信了。连忙起身离开偏殿,来到殿外见四下无人才打开信封。照例是一封郭刺史的信函,和一份灵雁的家书。陈阳急切地打开家信,灵雁那娟秀的字迹浮现在了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