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四肢和身体被皮带紧紧绑住,一动都不能动。
他努力回忆昏迷之前发生的一切,越想越觉得脊背发凉,感觉好像做了一场噩梦。如此恐怖,又如此不真实。
门外衣衫窸窣,一个窈窕的倩影翩然出现在眼前。
柳菲已经穿上了那套法医袍,目光空洞且冰冷,她从拉杆箱里拿出一副乳胶手套,熟练的一只只套上。
“这里根本就不是余明的藏身之处是吗,是你把我故意诳来的?”丁潜说。
“是。”柳菲回答简单。看似与平时没有什么不同,但隐隐透着杀机。
“你要杀我?”
柳菲没回答,只顾着从金属箱里挑选刀具,最后她选了一把大号的手术刀,走到丁潜面前,那双清丽绝俗的眼眸冷冰冰的在丁潜身上扫过,似乎在打量解剖台上的一具尸体。
“为什么?”丁潜问。
“你不知道?”柳菲反问。
“我不知道。”
“温欣是我表姐。”
丁潜心头一凛,瞬间明白了很多事情,难怪他有时候感觉柳菲在某些角度看上去有几分酷似温欣,居然是表姐妹,这个世界还真是小。
“你怀疑是我杀了你表姐,所以你想替她报仇?”丁潜索性挑破了窗户纸,直截了当的问。
“不错。”柳菲的目光陡然锐利,手里的手术刀泛着寒芒。
丁潜不屑一顾的冷笑,“我还以为你比别人都聪明。没想到也如此天真幼稚,她是我未婚妻,你给我一个杀她的理由。”
“人心叵测,不在于什么理由,而在于你到底是什么人。”
“你的意思是,你看出我是一个杀人犯了,真是可笑。”
柳菲没说什么,从衣兜里掏出手机,调出一段视频录像,举到丁潜眼前给他看——
画面中出现的是房间客厅。
忽然从画面外传来了房门响。一个男人的背影毫无征兆的出现在画面里。
这时候卧室门开了,一个女人探出头,看见来人惊讶的问:“你怎么来了?”
这个女人正是温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