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叔浑然一震,难以置信的看着聂瑶,她的样子不像是在骗人。
“少夫人,其实少爷他不是有意的。”葛叔低着头,艰难的开口。
这画面,就像是我在你心口插了一刀然后笑着说对不起。
聂瑶不是个任人欺负的主儿,她之所以不说,是因为她知道说了也没用。
“我早就看清他的真面目,你用不着帮他说好话,反正,我逃不掉,不是吗?”
“少夫人……”葛叔有些不忍的看着她绝情的侧脸,紧握的拳头松了松,深深的叹了一口气。
聂瑶不想在与葛叔谈有关齐言的话题,收拾好餐桌后走入厨房。
葛叔纠结的蹙着眉,终是忍不住开了口:“少爷他有病,您……就不能迁就迁就他吗?”
“他什么时候正常过?我早就说过,他就是个疯子!”聂瑶不客气的回答。
葛叔脸色变了变,看得出聂瑶心中窝火,可齐言也是无可奈何。
“虽然我不知道三年前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我清楚的记得那时候的少爷像疯了一样满世界的找你,有一天晚上老夫人路过他的房门叫了好几声都没人回应,撬开门后才发现,他吞了一整瓶安眠药!”
“若不是发现的及时,少爷现在也不会完好无损的站在这里。也是从那以后他患上暴躁症,严重的时候还会有自残的倾向。这两年病情好不容易有所好转,少夫人,您就不能看在往日的情面上忍一忍,别再惹少爷生气。”
“忍?我一直都在忍,你难道没看出来吗?”
从一开始被齐言抓回来,她就在忍,她已经拼尽全力逼迫自己按照齐言给她制定的路走下去,却怎么也讨好不了他。
现在,葛叔说齐言有病,易暴躁易癫狂,随时会有暴力倾向,她就活该当成齐言的出气筒,活该被他虐是吗?
“他如果真的在意我,当初就不会那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