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瑶从来都不知道齐言会如此在意这件事,也没想到齐言会那么害怕自己知道他的病情。
暴躁,偏执,精神分裂,任何一个词语都能吓退想要靠近齐言的女人。
齐言一定是怕她知道,才会瞒着她,才会在她知道真相后那么疯狂。
是害怕失去吗?
如果是,那齐言岂不是很可怜?
聂瑶忽然觉得有些心疼,纤细白皙的手缓缓的抱住男人精壮的腰:“你没有生病,没有病,我也不会因为你的病离开你。”
“真的?”灼灼的目光看着女孩精致的脸庞闪闪发亮。
聂瑶吸了吸鼻子,重重的点着头:“真的。”
男人眉眼含笑,嘴角浅浅的勾着,像个得了糖吃的大男孩傻傻的笑了起来,压在聂瑶肩上的重量也越来越沉,等聂瑶想要推开齐言的时候才发现他已经睡着了。
小心翼翼的把他推回病床上,聂瑶拉过被子盖在他身上。
白皙的指腹忍不住拂过他的脸颊,附身,在他额前留下浅浅一吻。
“晚安。”
……
齐言的主治医生来到病房给齐言做检查的时候惊奇的发现他已经退烧了,十分高兴的帮他换了药,跑出病房后就跟葛叔报喜。
葛叔有些奇怪连续烧了一整天的齐言怎么会突然退烧了,但还是忍不住高兴,怕齐言的病情反复一整夜都守在他身旁。
翌日天明,温和的阳光透过窗从外边洒了进来,打在男人稍有起色的脸上。
他不适应的用手遮住眼睛,眯了眯,一双锐利的眸子看向陌生的四周。
葛叔听到动静,转身就看到齐言坐了起来,他高兴坏了:“少爷,您可算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