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言正站在镜子前,旁边放着一些瓶瓶罐罐还有一些未开封的消毒棉。
而他的手腕,被刀划破的伤口现在还在流着血,刚解开的白色纱布也是血红色的。
她之前曾说过不想看到齐言身上的伤口,齐言倒是好,还真不让她看到,自己一个人躲在浴室内上药!
察觉到有人在看自己,齐言抬起头,看到是聂瑶时不悦的道:“不是让你在床上坐着吗,又跑来这里干什么?还没穿鞋子!”
聂瑶鼻子酸酸的,一双染了水珠的大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齐言的手。
看到聂瑶伤心齐言就觉得心情不好,想要关门,聂瑶却正好站在门槛上。故此,齐言直接想将聂瑶拦腰抱起来,可才刚触碰到她的身体就听到她轻轻的询问声:“疼吗?”
齐言的身子僵了一下,深沉的眸子对上聂瑶满怀担忧的脸,又听到聂瑶自言自语:“一定很疼吧。”
想要抱起聂瑶的齐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好久好久才说出两个字:“不疼。”
“你什么时候说过疼了?”聂瑶反问。
不管什么时候,齐言受过多重的伤他都一声不吭的,昨晚睡觉的时候聂瑶还发现他身上有枪伤呢,虽然齐言遮掩的很好。
他都这个样子了,聂瑶又怎么舍得让齐言再照顾自己。看到齐言为了给自己打水而弄湿的伤口,聂瑶深吸了一口气,再次捧起他血淋淋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