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这鱼还要钓上一段时间才会上钩,可当我和朱文出了包厢门,刚要从大堂经过下楼时,有一位服务员朝我们走了过来,并且还询问我们谁是梁笙梁小姐。
我下意识说了一句:“是我。”
那服务员看了我一眼,她笑着说:“梁小姐,您有一位老朋友要见您。”
我听到老朋友这几个字,眉头一皱,看向朱文。
朱文代为我问话说:“请问这位老朋友的名字可方便透露?”
那服务员说:“不好意思,他只是让我这样和您说。”
我和朱文对视了一眼,朱文对那服务员说:“请带路。”
那服务员便走在我们前面,我和朱文跟在后面,她把我们带到一间包厢门口后,便停下了脚步,对我和朱文说:“就是这里。”
朱文说了一声谢谢。
那服务员回了我们一句不用谢,便转身离开了这里,当朱文伸出手将门给推开,里面静悄悄地,我和朱文都有些迟疑了一会儿,但还是走了进去,刚看清楚屋内的情况,屏风后面走出来一个人,这个人便是许久都未见的沈博文。
他离半年前老了不少,不过气质这方面还是没有丝毫改变,怎么说和沈柏腾都是同一个爹的基因,又同样是富家公子,他外形这方面自然不会比沈柏腾差。
沈博文见我愣在当场,笑得无比高兴说:“梁小姐这是怎么了,在这里看到至于让您这么惊讶吗?”
朱文拉上我就想走,可我们身后忽然冲出来两个保镖直接将门给按上,并且给上了锁直接关上了,明显是只准进不准出。围系团划。
沈博文打量着我和朱文,说:“这大半年不见面,作为老朋友,您一句话都不讲未免太健忘了。”
我有些害怕的往后退了几步,躲在朱文身后问:“你想做什么?”
沈博文从屏风那端朝我们靠近,到达一定距离,够我们双方看清楚各自脸上的一切细节后,他站住了脚说:“半年前,我和梁小姐合作,不仅无条件的相信梁小姐,并且还帮梁小姐解除了公司的危机,可谁知道,我以为我和梁小姐的合作会固若金汤,最后却遭到了您的背叛,不仅将我的证人给带跑,还让对方反过来指控我,我和沈柏腾打了半年的官司,我那好弟弟还真是狠啊,不仅让我输掉了官司获了半年的牢狱之灾,还趁机把我从沈氏给踢了出去,你说,我这样的下场是该感谢梁小姐呢?还是感谢我自己?”
沈博文牙齿缝中每吐出一个字,他眼神内的恨意就像是最烈的毒药,恨不得将我当场毒得七孔流血。
我早就想过再次见面时,沈博文一定连杀了我的心都有,可现在看来,他不仅想杀了我,还想将我尸体大卸八块才解恨。
对于他的恨意,我也没有再装傻,只是开口辩解说:“当时那样的情况不是我真要对你叛变,而是你的好兄弟沈柏腾威胁我,我别无选择,这半年我对于你的遭遇也很内疚,毕竟”
沈博文咬牙切齿的说:“他威胁你?”
虽然我知道这时候将一切事情往沈柏腾身上推已经是起不了任何作用,可我还是咬了他一口,当初我帮了他,他可是差点把我给咬了,现在留下的后遗症没道理让我来独吞,怎么说也分点给他。
我说:“对!你也知道我的身份!我那个时候基本上就是沈柏腾手上的木偶,随时被他操控,我只是一个女人!在面对那样的情况,我只能选择和他妥协,在你邀请我合作的时候,沈柏腾就已经对我进行了威胁,如果我不按照他的话做,他就会让星辉完蛋,让我破产,导致我只能假意和你合作,我也是被逼无奈!”
沈博文似乎是听了一个可笑的笑话,他说:“这个时候了,你还将一切往他身上推有什么用?在我眼里,你们早就是一样,没什么区别,你以为是他胁迫你,我就能够对于半年前被你背叛的事情释怀吗?或者善罢甘休吗?”
我说:“我没有说要善罢甘休,我只是想强调,如果当时我有权利选择的话,我根本不会选择去害你。”
沈博文满面阴冷说:“如果再让你选择一次,梁小姐我可以说一句这样的话,你会利用一次更为狠毒的手段,将我踩死让我再也没有办法翻身,你的心里现在一定在后悔,当初为什么不让我终身监禁,导致我现在还出现在你面前找你寻仇是吗?”
听到沈博文这样说,我也不打算再辩解什么,便冷笑说:“看来这次沈董是不会放过我了,你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来,必定也是计划已久,你想怎么样,直接说,不用再争辩什么,也不用兜圈子。”
沈博文眼里的恨意没有退散,反而更为严重,他嘲讽的说:“看来这一次你倒是无比的坦荡了,也早已经有准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