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子恒为难地扁了扁嘴,还是开口了。
“是在你车祸之后的一天晚上,爸爸和妈妈吵的很厉害,为要不要花钱给你手指做手术的事。”
孟小希愣住。
“本来医生已经宣布你大脑受重创,陷入深度昏迷,可能会醒来,也可能永远不会醒。大拇指里面骨全碎了,伤及到手指肌腱神经,食指也有不同程度的损伤,稍好点,没有及时送医院,受伤时间太久,断定以后是废掉。
抢救你时脑部的手术和手指基本处理就花费不少,如果再加手指手术费用更大,你卖画的50万将全花完。
爸爸很犹豫,但妈妈一定坚持要接好你的手指,还要做修复,不让留疤痕,说有一天,你一定会醒来,即使废了,也不要让人一眼瞧出它的丑陋可怜。”
妈妈很心疼她!孟小希心深深一痛,一时鼻间酸涩,知道了,难怪不仔细,除了更苍白些,别人丝毫看不出这两根手指有什么不同,全是妈妈力争的结果。
“画,什么画?这个价格不是一个学生能做到的?”她突然又问。
“我也不知道,就是你出车祸那天,宋教授拿来一张支票,说是白天的画展,你卖出的一幅画所得。没有这笔钱,昂贵的救治费,我们家根本没法负担。爸爸为全家的将来着想,而妈妈为你的将来着想,所以吵起来了。”
“因此激烈到提起了我的身世。”
弟弟点了点头,“隐约听到,爸爸说妈妈为你,实际上是忘不了一个人。在这以前我们有听到过一些闲言碎语,只是你现在不记得了。”
这样来说,十有八九,她的父亲别有其人!
“有没有提那个人的名字?”
“吵的太厉害,有也是一闪而过,没听到。姐,纵然那些是真的,我们也是同妈妈所生,你还是我姐,我们家只有你我了。”
看着弟弟心疼的模样,孟小希凄凉的心稍有暖意,点点头。
“我知道,子恒,不知道记忆什么时候恢复,有些事情我必须要清楚才行。那妈妈呢,她的腿摔伤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