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厅那边传来小丢的喵呜声,还有江彦丞发骚的嗓音……谭璇还坐在高高的架子上,双脚悬空,穿一身冻死人的长裙,一脸懵逼。</p>
什么叫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p>
她怎么敢以这种境界自居?</p>
江彦丞特么才是吧!</p>
谭璇从柜子上跳下来,铂金包没拿稳,摔在地上,摔出去老远。</p>
谭璇弯腰去捡起来,嘀咕道:“臭不要脸的,肯定是喝醉了,不然他怎么不说人话?”</p>
谭璇头疼,赤着脚往里走,一步一挪,她觉得她……</p>
“江太太,赤脚走路舒服吗?”江彦丞站在浴室门口,一面脱衣服,一面危险地盯着她。</p>
谭璇忽然反应过来,跟傻逼似的忙奔回玄关,把拖鞋给穿上了!</p>
“饶你一次。”江彦丞把浴室的门关上,没再理她了。</p>
谭璇坐在地毯上,用头去撞沙发上的小丢,小丢喵呜一声,一爪子蹬开她。</p>
今晚喝的酒比前几天多,谭璇脑子有点不清楚,但她有一点很清楚,她被江彦丞给耍了。江彦丞现在越来越放肆,越来越不尊重她,想撩就撩,想放肆就放肆,当她随叫随到,随时能上?不就送她一个贵的要死的包包吗?不就送她很多衣服吗?!</p>
她不能拿人手短!</p>
“哗啦——”</p>
“蹬蹬蹬——”</p>
谭璇背对着浴室,听着浴室的门开了,江彦丞的脚步声出来,又往客房去,他走路的节奏她现在都听习惯了。</p>
客房的门关上了。</p>
谭璇摸了摸小丢的头,从地上撑着起来,赤着脚往客房走去,扭动把手把客房门打开:“江彦丞,我觉得我……”</p>
刚喊出个名字,谭璇就瞪大眼睛愣在那儿了。</p>
她活到现在快二十五岁了,第一次看见一个男人在和五指兄弟亲密约会!</p>
第一次看见!</p>
江彦丞那完美的臀形,健硕的肌肉,半弓着腰,侧身对着她,谭璇就算是瞎子,她也绝对敢肯定江彦丞在……自嗨。</p>
双腿跟麻木了似的,钉在原地动不了,连眼睛都没眨一下,谭璇就那么呆了,瞳孔放大,呆若木鸡。</p>
被抓了现行,撞见这么不雅的场面,江彦丞还是镇定极了,半点没慌没乱,连大声吼叫也没有,只是皱着眉,唇微抿,不知道是生理不爽,还是心情不爽,冷冷道:“江太太,就算我现在是寄人篱下,借宿在客房,也请你进来之前敲个门好吗?也许,我正在办事,会非常不方便。”</p>
大概是因为在做那种事,他嗓子非常低哑,又磁性又危险。</p>
谭璇看到他一只手拿着手机,一只手在无法描述的地方,说不上来什么感觉,后知后觉地倒退了三步:“哦,对不起!对不起!你继续!继续!”</p>
“哎唷!”一脚把自己的裙角给踩住了,连人带门一起摔上,“嘭”的一声响。</p>
随后,万籁俱寂。</p>
谭璇连滚带爬,爬回了主卧,把门从里面锁上了,酒都吓醒了大半。</p>
靠在门后面,坐得全身冰冷,谭璇才爬回床上,她今晚真是丢脸丢到太平洋去了——她在江彦丞面前老老实实地承认了,她对他的身体有点想法,可是江彦丞太过分了,他一面逗她、吻她,一面迫不及待地洗完澡就对着手机那啥——</p>
手机里肯定有东西,不是什么小电影,就是谁谁谁的照片儿。</p>
谭璇把脸埋在枕头里,被江彦丞给打击得自卑得要死,她到底有多差?连司徒展悦一张照片儿都比不上?</p>
这是无声的羞辱。</p>
一个在爱情里被扔掉的女人,连在男欢女爱的市场上都被唾弃成这样……</p>
她特别期望明天早上快点来,或者天再也不要亮,明天早上永远不要来。</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