腊月的夜有些凉。
花夕颜不由得揪紧斗篷缩了缩脖子,眼睛四处张望着,试图记住原主院子的位置。
木质长廊连接着各个独立房子,又将房子划分成了独立的院子;但都长得差不多,实在是很难记得住。
最主要的是,黑灯瞎火的,啥都看不清。
「点着灯也是浪费钱,还不如买点肉给士兵们改善伙食来得实际。晚上打灯笼走就是了,自己家还能迷路么?」
花夕颜差点儿笑出声,原主对花老爹这句话的印象这么深刻,想必夜里偷溜出房间的时候没少摔着。
“阿——啾……”花夕颜摸了摸鼻子,一块棉帕蓦地捂住了她的鼻子,胡乱地揉搓了起来,“阿兄……”
她把花烁的手扒下来,瓮声瓮气地说:“我自己来!”
故意哼唧着擤了把鼻涕,她把棉帕揉成一团塞进了花烁的衣襟,“好心”地拍了拍,坏笑道:“阿兄可要揣仔细些,掉了可不好找。”
“拿着。”她话音刚落,手里就被塞进了一只灯笼,花烁冰冷的手冻得她一激灵,“小心着些,别烧了。”
“二哥,颜儿冷”花夕颜可怜兮兮地看着他,这家伙也太过分了,开个玩笑就把灯笼丢给她拎,刚刚帮她擦鼻涕时生出的好感顷刻间荡然无存,“脖子冷,手也冷,哪哪儿都……”
话还没说完,眼前就黑了。
她下意识地去抓,手里的灯笼就被抽走了。
“自己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