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庆阳使劲甩了几下,不仅没甩开,镣铐一般箍着她的手反而越攥越紧了:“你放开我!”
“‘放开你’可以,”花惜颜耸耸肩,一把她甩到了一侧,“‘放过你’恐怕不行。”
“小姐!”侍女连忙扑上去抱住她,她才侥幸没摔个四脚朝天。
“你居然敢打我!”安庆阳被晃了个七荤八素,歇斯底里地吼道,“信不信我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别那么大声,我又不聋。”花惜颜掏了掏耳朵,嫌弃地瞥了她一眼,“还我打了你……这最多算是正当防卫。颠倒黑白这套不要太熟练嘛!”
“我就是当即将你打死了,也是你的福气!”安庆阳瞪了回来,“知道我是谁么,还敢这么跟我说话!?”
“你不就是个小小的清河县主么?”花惜颜装模作样地拍了拍手,冷嘲道,“安县主好大的官威啊!”
“这位小姐,县主可是正二品的女眷!”侍女帮腔道,“这还小?”
“就这种乡野刁民,也得有机会知道县主是多高的荣耀啊,”安庆阳拍了拍身上的土,摆起了谱儿,“我可是大唐建朝以来唯一的异姓县主!”
“听起来是挺有骄傲的资本的。”花惜颜点了点头,抻着下巴说,“不得了、不得了!”
“大胆刁民,还敢嘲弄我!“安庆阳伸手指着花惜颜的鼻子,厉声道,“见到本县主还不行礼,该当何罪?”
“哦?”花惜颜眨了眨无辜的大眼睛,说,“真要论起来,也得是你跟我行礼吧?”
“呵,就你也配让我行礼?”安庆阳嫌弃地上下打量了她一番,“除了华惠德三妃、公主、郡主和王妃外,哪个女眷配受我的礼?”
“你就算是个国夫人,也才和我平级。”她嗤之以鼻,举手投足间都是优越感,“再说了,长安有头有脸的女眷我皆认得,你算什么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