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没有那日和李龟年在西域杜康喝的黄醅酒。
一个酒保还好心地告诉她,黄醅酒是波斯贡酒,只有西域杜康一家卖。
三家卖的是浊酒,一家卖的是淡乳色的清酒,另一家卖的是舀起来就能看到许多絮的葡萄酒。
这哪儿是酒啊,花夕颜眉头不展,整一微生物培养液吧……
对了,为什么不自己酿酒呢?
她挑起眼睑,虽然只是听过蒸馏法酿酒,可“蒸馏”上过化学课的人就会。
想到这儿,她买了十几坛最便宜的浊酒拿来练手。
从西市南门出来,刚往东绕过怀远坊墙,一抹熟悉的身影策马从前面的街疾驰而过。
他一袭白衣,帏帘被风鼓向了面庞,勾勒出了消瘦的下颌轮廓。
“阿瑾!”花夕颜唤了一声,并没能引起他的注意,忙拍了拍一旁的车夫,“老刘,跟上前面那个骑马的!”
“唯!”老刘应声,猛然甩起了马鞭;马仰天长啼,撒欢儿地跑了起来。
先后穿过了长寿、嘉会、永平、通轨和归义五坊,帏帽男终于在昭行坊北街拐了弯。
老刘驱车跟上,见他进了永阳坊,停了车。
“怎么不跟了?”花夕颜一路上被颠得七荤八素的,但还是强撑着坐直道。
“花公子,前面进不去了。”老刘摆了摆手,说,“前面是皇家陪陵,进不得。”
“我听过陪嫁、陪都,”花夕颜有点儿茫然,“何为陪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