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上息怒,”安禄山施了一礼,说,“小女一时慌乱口不择言,实则是这样:侍女小青曾被萨满祭司收为弟子,可驱邪祟、晓阴阳。”
“回禀圣上,大人所言极是,”安庆阳连连应声,“小青可与萨满菩萨对话,婢冒死上前进谏也是听从了菩萨的指引。”
“一派胡言!”仁宗扯开了领口的系带,满脸不耐烦。
什么邪祟,分明都是人在捣鬼。
阁罗凤、大钦茂还有那个死崽子,都t给老子活得不耐烦了!
要不是还有其他藩王在场,非上去抽死丫的!
“阿郎息怒,”武落衡拍了拍他的背,帮腔道,“妾身倒觉得并无不妥,正巧在坐的贵客们也不曾见过萨满菩萨显灵,不如一同开开眼界。”
“你跟着瞎掺和什么?”仁宗甩了下肩膀,抖开了她的手,“来人,清河县主微醺了,带她下去醒醒酒!”
“且慢!”
一种雌雄莫辨的声音响起,拖着如唱腔一般的长腔传遍了甲板。
众人不约而同地寻找起了声源,环视四周后,看到了桅杆上的岣嵝身影。
他约莫一米出头,面若牛头,两鬓长着一尺长的深蓝色犄角;如同驼峰般的背高高隆起,短小的四肢细如成年女子的手腕。
他穿着不知是何种材质的衣服,远看像是脏兮兮的绒线球成了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