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钰环回神,微笑着露出了六颗牙:“回阿娘的话,儿发现从这边看,微波荡漾的池水也别有一番风味。”
“是吗,”武落衡顺着她指着的位置看过去,“并无特别之处啊!”
“方才那会有风扬起的雪坠入池中,”杨钰环把谎圆了过去,“犹如落英纷飞。”
“为娘是个俗人,怕是看不到你眼中的风景了。”武落衡笑着拢了拢披帛,看着这个面前只比她小不了十岁的女子,“任儿应当有八个月了吧,下次入宫可带来与我瞧瞧。”
“本想带来的,奈何他前几日受了风寒。”杨钰环微微低了下头,“怕传染给大人和阿娘,便不曾带来了。”
“那便没办法了,”武落衡面露惋惜,“这孩子还真是体弱多病,八月十五的时候得了咳疾,如今又感了风寒。”
“这体质莫不是要随我苦命的姐姐?”她掏出罗帕抹了把泪,见杨钰环也黯然神伤,又出言宽慰道,“你也莫要担心了,来时去拜访过了吗?”
“不曾,”杨钰环摇了摇头,“阿郎说临行之时拜访一下便可。”
“瑶儿这话便不对了,”武落衡虽然嘴上这么说,脸上却浮起了一层满意,“宫宴固然耽误不得,拜见生母也很要紧啊!”
“阿娘教训的是,”杨钰环垂首福了一礼,“儿回去便转告阿郎。”
“转告就不必了,瑶儿也是无心之举,”武落衡摆了摆手,小昙碎步走了过来,冲杨钰环施了一礼,将手里的托盘举过了头顶,“这是为娘给任儿准备的见面礼,你替为娘帮他带上吧。”
“儿替任儿谢谢阿娘赏赐。”杨钰环起身福了一礼,拿起了锦盒里纯金打造的长命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