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准备好的红包交给汤阿婆分发,花惜颜这才伸着懒腰回了院子。
花焰正趴在软塌上,改造成狗窝的锦盒被它掏了个拳头大的窟窿,还压扁了。
“你个熊孩子,”花惜颜盘腿坐在软塌上,作势要打它,“把窝拆了,晚上你就去睡院子好了!”
花焰仰着头看着她,扭头去门口趴着了,仿佛在说:“睡院子就睡院子,老子才不怕呢!”
“外面可冻死个人……哦不对、冻死个狼哦!”花惜颜冲它喊道,“冻哭了可别来扒门!”
“灰狼生于冬日极寒的塞外,冻不死的,”花炫敲了敲开着的门,夹着布包信步走了进来,“屋里这般暖,它是觉得热了,才趴在门外的吧。”
“四哥回来啦!”花惜颜连忙把腿摆成了乖巧的正坐,笑道。
“我是来替二哥和三哥送礼物的,”花灿把手里的布包摊开,露出了两件精巧的玩意儿,“方才替大哥和四弟过来送时来见你出去了,二位哥哥委托,我便又来了。”
暗花棉布中间躺着的是一只铜制的葫芦型“打雪仗神器”和16开本的铜书。
“二哥说这铜钳是你让他做的,”花炫一边把东西拿出来,一边展示道,“三哥说这书让你拿去练字用。”
“谢谢二哥、三哥,也谢谢阿兄送来。”花惜颜笑着接过打雪仗神器,心里却道:
花烁也太会借花献佛了,这分明是她拜托他定的东西,这也可以算礼物嘛?
虽然送他们礼物也没想着要让他们送回来,但这“投机倒把”的行径还是让她颇为不齿。
她腹诽着拿起铜书翻开,两眼微微放光。
书的前几页是凹进去的簪花小楷,后面的内页则是笔锋苍劲的行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