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以前小不懂事嘛……”花惜颜找了个理由搪塞了过去,“及笄以后便成年了,不可再像以前那般胡作非为了!”
“管别人怎么看做什么,”花炫把玩着她脑勺后的碎发,“在哥哥们眼里你永远是小孩子,永远可以胡作非为。”
“哈哈哈……”花惜颜捧腹大笑,好哥们儿一般揽住了花炫的脖子,“阿兄不是方才才说过比男子黑会被人戳脊梁么?”
“是么?”花炫装起了傻,笑道,“那我便收回刚才那句话,‘若是比男子黑,可就不好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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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已经完全黑了下来。
秋娘撩起门帘进来,边穿褙子边往门口走;把门闩上,刚撩起帘子回后院,门外就响起了敲门声:“谁呀?”
“是我。”
李隆基的声音响起,她小碎步跑了过去,忙不迭地开了门。
“阿郎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她福身行了一礼,请他进来后,关上了门,“莫不是又和娘子吵架了?”
“知我者莫若秋娘。”李隆基苦哈哈一笑,眼尾的褶子也透着几分悲凉,“说我今日满身脂粉味,必是去城外寻花问柳去了,磨破了嘴也不让我进门。”
“娘子性子急,明日阿郎备些首饰哄哄也就是了。”秋娘闩上了门,微微笑道,“妾身这就去收拾卧房,前楼里的暖气皆已停了,还请阿郎随妾身去后院的会客厅稍坐片刻。”
“那便烦请秋娘带路了。”李隆基叉手施了一礼,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