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随口一问,”安庆阳被花惜颜打了一肚子火,本就瞧不上她一个外戚,自然也没什么好态度,“王妃又不是干了见不得人的勾当,难道还怕别人问吗?”
“怕自是不怕,”杨钰环忽而笑了,可殷红的唇角却似笑非笑,“不过是不想与你这种草包扯上关系罢了。”
“你——!”安庆阳被噎得说不出话来,口不择言的怼了回去,“若没有外媪娘的关系,就你这种乡巴佬也配嫁做王妃?”
“呵,你一个下贱的昆仑奴又有什么资格说我?”杨钰环衣袖里的手蓦地握紧,“惠妃娘子是我的姨娘,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
“你呢?”她瞥了安庆阳一眼,“安禄山不过是惠妃娘子的结拜兄弟,你还真把自己当回事儿了。”
安庆阳呛声,道:“结伴兄弟也比远方兄弟亲!”
“你说是就是吧,”杨钰环睥睨了她一眼,懒得和她计较了,“本妃还有许多事要做,没空和你扯皮。”
“呵呵,分明是说不过我了!”安庆阳冲她的背影冷嘲热讽,“就算没有惠妃娘子这层关系,本县主也有阿爷和爵位傍身!”
“不像某些人,去了王妃的名头就什么都没有了。”
“武国忠向来和安禄山不和,如今他正如日中天,你觉得安禄山还能像以前那样恃宠而娇么?”杨钰环驻足,回眸嘲讽道,“叔爷本是我的亲舅爷,如今是外媪娘的养子,现如今又和惠妃娘子情同亲兄弟。你还要继续和我比亲么?”
“厚颜无耻!”安庆阳郁结,恼羞成怒地吼道。
“彼此彼此。”杨钰环又笑了,故意趾高气扬地出了院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