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子所言极是,”小昙激动地比划着,手背突起了数根青筋,“‘一’在武字之首,去了‘一’便是要将您斩首啊!”
“胡言乱语!”武落衡一巴掌甩了过去,搭在另一侧肩上的披帛蓦地滑到了臀下,看起来颇为狼狈,“来人,将她拖出去杖毙,以儆效尤!”
两名宫婢立刻上前架起小昙,吓得她连声求饶:“娘子饶命、娘子饶命啊……”
“慢着,”武落衡改变了注意,冲二人摆了摆手,“先下去吧。”
“唯。”二人行礼应声,退了出去。
“玦儿是我的外甥女,虽算不上多亲,终归还是有血缘在的,”武落衡冲她招了下手,声音听不出情绪,“杨信中书舍人之职都是借着本宫升上去的,她会咒我么?”
“娘子所言极是,”小昙顺从地起来,说,“若是表小姐不曾嫁于鄂王为妃,她必不会舍弃杨家的荣耀来与您敌对。”
“如今刘华妃早已昏迷不醒多日,只能靠千年人参续着一口气,若是不日一命呜呼,您就是后位唯一的人选。”小昙说着,见她眸光一凛,怵道,“虽、虽然刘华妃不死,您即后位也是板上钉钉的事了……”
武落衡收回目光,阖了下双眼,示意她继续往下说。
“鄂王、永王和光王自小要好,如今虽不曾摆到明面上,但结盟已是既定事实。”小昙说,“堂阿郎多次弹劾太子,鄂王妃必定觉得您和太子敌对,日后会铲除异己。”
“你是说……”武落衡柳眉微蹙,有些难以置信,“她担心本宫日后杀了鄂王,所以才用这符厌之术1害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