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海里回想起了被小混混堵在巷子里时、他义无反顾地挡在面前的情景。
好像只有如临大敌时,他才会露出这样的表情。
“先生可是花颜小姐的兄长?”君士坦丁笑得颇为亲昵,道了句,“鄙人是花颜小姐的挚友。”
“咱俩总共就见过一回,谁跟你是挚友了?”花惜颜扯了扯嘴角,不是上元节无法按时举行时,这些人就各回各家了么?
他怎么还在这儿?
“在我的老家扶菻,有了肌肤之亲便是挚友。”君士坦丁边说边比划着,不知道是不是为了配合他,数名穿着相似袍子的人围了上来,让二人团团围住,“即便你不承认,我也在心里认定了。”
“哈?”花惜颜无奈地摊开了手,“我啥时候和你有肌肤之亲了?”
“除夕夜那日,你曾扭折了我的胳膊。”说起这事儿,君士坦丁的脸上浮起了淡淡的笑意,仿佛是什么很光荣的事情。
“……”花惜颜无奈地看向了花灿,投去了“这人是个傻子”的目光。
“阁下穿的是景教衣袍,身后又跟着许多景僧,想来是信奉景教。”花灿把花惜颜拉到身后,看着他的眸子里有些许警戒和不满,“吾等家教甚严,举家信佛,佛景不两立,还请阁下莫挡了吾二人的路。”
“有道是‘大路朝天,各走一边’。”他打量着花灿一圈,炫耀似的撸起袍子、露出了结实的上臂,“若是鄙人执意不肯让,花公子当如何?”
“自然是打你一顿。”
去而复返的花烁已经到了面前,不等君士坦丁有所准备,就一脚将其踹到了景僧众人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