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况如何?”李瑾把外袍搭在衣架上,问。
“回殿下的话,今日寅时(02:00-04:00)有十余人趁着夜色摸到了城西北,”他随身携带的布防图掏了出来,边展开递给他边说,“奴估摸他们是想从那处打暗道,便命人射箭将其击退,在城墙内浇筑了一层黄铜。”
“此处是何意?”李瑾指着不妨图上打了红叉的哨卡,“无人值守,还是不必派人值守了?”
“回您的话,”他解释说,“此处的哨卡与城西的那处哨卡过于接近,前几日人手紧张,奴便先将哨兵调离了那处。”
“这哨卡是何人设立的?”李瑾盯着布防图,这个哨卡的位置确实有些鸡肋,就像是刻意等分左右两处哨卡似的,哨卡等下方还画了个椭圆的圈。
“似是花将军设的。”孙思明想了想,叉手施了一礼,“也好像是郭将军。奴那时并不在城内,故而知道得不真切,只依稀有这么个印象。”
“哦?”李瑾剑眉微挑,花获和郭湛一向长于行军布阵,应当不会翻重复设置哨卡这种低端错误,“那处可有何异样?”
“殿下的意思是……此处设哨另有玄机?”孙思明也把目光聚在了布防图上,略有些迷茫地扫视了一圈周边,“还请您恕怒愚钝,奴任太守三载,虽说路过此处不足十次,但着实不曾发现有何玄机。”
“那处正下方是个十丈宽、二丈深的蓄水池,”他补充说,“虽瞧着是个死潭,但里面确是活水,城中百姓平日里也去潭里打水吃……”
孙思明说着说着愣住了:“那处设哨卡想来是为了守卫城内水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