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悉诺逻恭禄不是擅长三十六计么,那本王就给他一个将计就计。”李瑾从袖子里取出了提前写好的作战方案,摊在了他面前,“金汁本是污秽之物,若是涂抹于创伤处之上,则创口久治不愈,伤者最终会因全身溃烂而死。”
这招……好像也挺损的。孙思明眨了眨眼,没想到面若谪仙的永王也有坏坏的一面。
“殿下的主意听来不错,”他先赞同了一下,又把想法照实说了,“只是悉诺逻恭禄诡计多端,未必有您设想的那般顺利。”
“他似是猜到了城中军备,故而只是每日派一两个人上前叫阵。”他接着说,“奴不堪其扰,只得先将免战牌挂了出去。”
“明日选两匹快马,依着葫芦画瓢;他们怎么叫阵,我们也怎么叫。”李瑾示意他看看宣纸,“本王不曾亲自上阵杀敌,纸上谈兵终归过于理想化;你且先瞧瞧此计有何不妥之处,本王再拿回去改。”
“唯,其实奴也是文官出身。”孙思明拱手施了一礼,谦逊地端起了宣纸,“请容奴拜读片刻。”
隔了约半炷香,他的眸子忽的一亮:“殿下,此实乃绝妙之计啊!”
“实不相瞒,”他激动地说,“城中军备有限,奴一直不曾主动出击,也是担心弹尽粮绝之时,江大都护的援兵若是不到,石堡城必然失守……”
“承蒙花将军与江大都护信任,奴奉命驻守石堡城,虽九死其犹未悔。”他深吸了一口气,如释重负地说,“若是失守,奴愧对二位将军的栽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