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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沙遍天,偶尔有偶尔有牧民率领羊群打周边儿路过。
虽然到了水汽极多的夏季,但原本就干旱的塞北还是很难见到成片的水。
久攻不下的吐蕃派出了常胜将军烛龙莽布支坐镇,那人素来藐视他人、刚愎自用,如今正是一举端了他们老巢的好时机。
可江殊始终按兵不动,窝在营帐内吃吃喝喝,好不怡然自得。
“叔爷,”专程率人从石堡城赶来支援的花烁纠结了几日,最终还是没忍住主动找江殊问了缘由,“已过去两个多月了,我们当真还是按兵不动吗?”
“稍安勿躁,”江殊斜靠在胡椅上,边嗑瓜子边翻着托人从长安带来的话本,“阿兄早就料到了,一切皆在计划之中。”
“可帐内粮草所剩无几,补给线已被对方截断,若再无补给,恐怕会乱了军心。”
“不着急,”江殊胸有成竹地说,“你且先去休息吧,若是出兵,为叔自会叫你。”
“唯……”花烁抱拳施了一礼,踌躇了一会儿,还是退出了营帐。
请君入瓮之计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顺利,收到了自家老爹的信,原本只打算坚持半个月的他,做好了打持久战的准备。
花烁回头看着身后的营帐,“闲赋”在家的老爹已经小一年没带过队伍了,战场瞬息万变,他当真能运筹千里之外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