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浈环驻足,转过身只是盯着她,并未开口。
“将你我害到这步田地的……”杨钰环款款走近,真诚的笑容宛若和密友闲谈八卦的闺中女子,但这笑容却让杨浈环不寒而栗,“是武落衡。”
“娘子莫不是在说笑?”虽然对武落衡的跋扈有所耳闻,但她还是表明了立场,“妾身入宫多日,尚且不曾见过惠妃娘子,更谈不上与她有过节,她如何会这般对我呢?”
“这年头,害人还需要理由么?”杨钰环顿觉好笑,“你也已经是及笄的成年女子了,想事情竟然还这般单纯。”
“……”杨浈环不说话了,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她。
“云冕禅师的事情,你应当听说了吧?”杨钰环转动着皓腕上的玉镯,含着微笑的侧脸蒙上了些许正色,“昨日夜里,禅师圆寂了。”
杨浈环的眸子若不可见地抖动了一下,阿娘托人捎来信说,她之所以会被突然迎入禁中,很大概率源于云冕禅师为圣上解的梦。
本想寻个机会出去,问上一问,谁知他竟突然圆寂了。
“云冕禅师突然圆寂,着实令人惋惜。”杨浈环回神,装作不在意地说,“可娘子不是在说惠妃娘子么,怎么突然说到云冕禅师了?”
“自然是因为武落衡曾三番两次地寻过他,”杨钰环盯着她的眼睛,以前单纯善良、清澈见底的双眸,如今除了警惕就是小心翼翼,“武国忠一直在暗中帮她铲除异己,这也是为什么她入宫后,其他妃嫔几乎无所出的原因。”
杨浈环下意识地摸了摸小腹,想起了每次侍寝,武惠妃的贴身侍女小覃送来的滋补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