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疫情让整个长安处于半封城状态，但朝会却一直不曾断开。
即使已经有十几名京城官员接连因为咳嗽而被居家隔离。
武国忠向下扯了一下脸上的纱布口罩，看到有人走近又连忙捂住了口鼻。
大热天在脸上呼这么个玩意儿着实有些不舒服，但这是目前唯一可以保命的东西。
“阿郎。”
距离朝会还有一炷香的时辰时，小昙三步并作两步跑了过来。
“怎么了？”武国忠细长的眉尾微微上挑，他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个时候过来。
朝前不可和禁中勾结，一旦发现，凌迟处死、三族皆流放塞外。
故而群臣为了避嫌，几乎不会和后宫的女眷走近些——哪怕只是个宫女。
“您快随我去看看吧，娘子已咳嗽三日了……”小昙哭得梨花带雨，“茶不思饭不想的，莫不是……莫不是真得了瘟疫？”
“别哭了，先去太医院寻疾医。”武国忠被她弄得心烦意乱，说，“记得将瑁儿抱开，别让他跟着感染了。”
“唯！”小昙应声，福了一礼，“婢回去便将小殿下抱开！”
“记得也给他准备一副口罩。”他嘱咐道，“出入殿内外皆仔细洗手。”
“唯，婢记得了！”小昙应声，见他没有同去的意思，怯生生地问，“阿郎不过去看看娘子么？”
“算了，吾同你一同去吧。”武国忠越想越不放心，将玉笏1递给了侍者，“让杨侍郎帮吾告个假，就说吾身体欠佳，先行回去了。”
“唯！”侍者应声，跑去找杨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