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是听殿下提起过那么一嘴,”花惜颜说着,转移了她的注意力,“你相信有这么一个世界存在吗?”
“虽然还相信,但这几日倒是没幼时那么笃信了。”她摇了摇头,眸子里的憧憬褪去后,蒙上了一层迷茫,“毕竟男女尊卑已经传承了数千载,我已经不奢望能如愿了。”
“没准儿能实现呢。”
花惜颜的话让她蓦地抬起了头,对上前者的视线后,又迅速地收回了目光:“也许吧,但我和浈环都等不到那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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郊外,勤王地宫。
士兵列队守在四周,监督着劳工扛着木材和石材进进出出;时不时有载着箱子的地排车加入,隔着铁皮看不清里面是什么。
“殿下可想好了?”安禄山跟在李隆基身后,恭敬地说,“开弓没有回头箭,若是败了,殿下和奴自是要遗臭万年了。”
“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皆在,本王断没有输的道理。”李隆基大体扫了几眼手里的绢布,将其递给了侍者,“阁罗凤的人马已经启程,最多半月便能抵达长安。”
“如此,奴回去便差人去给崒干1送信,”安禄山施了一礼,道,“幽州驻兵三万,皆已以他马首是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