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在威胁我么？”武国忠掏出布帕，慢条斯理地擦了擦脸，“事已至此，就算你将之前和盘托出、就算我如你所愿进了大狱，你就能全身而退了么？”
“我……”武落衡语塞，游离的眸子剧烈地颤抖着。
“私会朝臣是夷三族的大罪，更何况你诞下的八皇子还是我的种。”武国忠一把将她拉到近前，“你确定要抛下这泼天的富贵，与我鱼死网破？”
“胡言乱语！”武落衡一把甩开了他的手，慌乱地模样几乎是把话吼了出来，“我不曾与你有过半分关系，怎么可能生下……”
“是与不是，你心里最清楚。”武国忠整理了一下皱了的官服，“瑁儿早产了一月有余，但邢疾医帮他仔细检查身体后，发现他出生之时便已足月。”
“圣上临幸你之前的一个半月里，你就已经有了身孕。”
“一派胡言！”武落衡恼羞成怒，“不要试图用这种法子激怒于我，私通禁中妃嫔可是诸九族的重罪！”
“我如今是阿娘的养子，若是你去圣上面前检举了我，诛九族之时，阿娘怕是很难幸免于难吧？”
“无——耻！”武落衡从牙齿缝里挤出了这两个字，气不可遏地吼道，“厚颜无耻！”
“彼此彼此，”武国忠从怀里掏出了一份已经被茶水打湿了的绢布，“这是勤王妃王氏的喜好，你仔细记下，日后与她打好关系，伺机洞察勤王与安禄山的动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