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客气了,”花灿起身,花惜颜也跟着站了起来,学着他的样子行了一礼,“承蒙殿下抬爱,奴与舍妹不甚惶恐。”
“这话就远了,”李隆范乐呵呵地招呼二人入座,“本王与虔易兄也算得上故交,与你和花小姐也有过数面之缘,左右也算是旧相识了。”
“殿下这便是折煞奴等了,”花灿眉头微微一皱,摸不清他的路数,故而还是刻意强化表现了一下疏离,“奴不胜惶恐。”
“诶,今日前你们二为前来,只是想商讨些闲事,不必这般多礼。”李隆范摆了摆手,看着一言不发的花惜颜笑了笑,“前些日子同你提的建议,你如今可有意向了?”
“殿下想说的是……”花惜颜被他问得有点懵,回想了几秒才想起来,“去其他地区开分店的事?”
“正是,”李隆范点了点头,看了下花灿后,开门见山地说了,“这些时日疫情作乱、民不聊生,店里的生意也锐减了八九成吧?”
“此疫病暂时还只在长安境内蔓延,本王觉得,恰好趁此时将店推向其他城镇。”他简单地说了一下自己的规划,“如今两军正准在前线对峙,虽说圣上给的军费一惯冗余,可以本王对虔易兄的了解,他是断不会动用军费补贴他人的。”
花惜颜若不可见地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虽然篱笆苑和西舶来鸡受疫情影响锐减了八九成的生意,但整体运转还是可以小有盈余的。
但老爹死活都不肯用她的钱,照样还是不许点灯、继续扣扣索索地过日子。
老是这么资助别人也不是个办法,长此以往,总会有入不敷出的一天。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