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崇晧方才才走,永王和老褚走了也没多久,”似是为了说服他,又似是为了自我安慰,“成天许多人来烦我,弄得我不得安生,想清净会儿都没机会。”
“……”江殊又深吸了一口气,这才把几乎要喷涌而出的泪压下去,挤出了个笑说,“稍后我便跟他们说,让他们别总来扰你的清净。”
“这才对嘛,虽说我只是风寒,但病人终归得休息下才是。”花获笑呵呵地捋着胡子,看到门外候着的随军疾医时,微微撇嘴,“军中药物短缺,便不必消杀了吧?”
“张疾医不日便启程前来,日前药物还是够用的。”江殊这才想起了自己的任务,一边忙不迭地招呼着门外的军医进来,一边掏出了张时羲寄来的信,“天气炎热,此蛊遇热更易蔓延肺腑,需消杀了空气中的病菌才行。”
“就是蚊虫叮了俩包而已,大惊小怪的,”花获虽然嘴上这么说,还是配合地站了起来,立在了门口,“这药水难闻得很,莫要弄到褥榻上了。”
“唯!”军医应声,开始仔细地给房间消毒。
“阿兄,有一事……我不知道当讲不当讲。”江殊刚挨着花获坐下,就被后者推离了身侧:“大热天的,别离我太近了。”
“哦哦!”江殊连连应声,顺从地挪到了旁边。
见他毫不起疑,花获不由得笑了,竟真生出了一种并未中蛊的错觉:“哈哈哈……”
回过神的江殊:“……”
“咳,你刚刚有什么话要跟我说来着?”花获无辜地看着他,转移话题道,“咱哥俩儿还有什么不能说的,直说便是。”
“……”江殊犹豫了,偷瞄了他一眼,见他状态还不错,决定将难题和盘托出,“是这样的,失联数日的临晋公主殿下,如今在陇右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