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卢闻言,玩会的表尽数褪去:“你说么?”
“妾身同伏念殿下一同来的长。”女子重复了一遍,“殿下弥留之际,嘱咐妾身在恭候您。”
“……”尤卢的唇瓣微微抿了抿,轻声问,“阿兄十几载前便我要来?”
“殿下当年算是质子,行凶多吉少,殿下也早到他无法全身而退。”女子答,“当年的密信还是妾身亲手寄突厥的。”
尤卢勾勾地看着伏在地面上的两人,好一会儿才出声了句:“你退下吧,我乏了。”
“唯!”女子应声,起身时顺带拉了把摔了个狗啃泥就气儿都没敢出的彪形大汉,“妾身告退。”
“出来吧,”尤卢随手抽了个蒲团,熟络地盘腿坐了下来,“你们站得不累,我都看累了。”
“你怎么会在这儿?”惜颜探了个脑袋出来,刚要出来,炫就挡在了面前:“承蒙阁下相救,在下替舍妹谢过阁下。”
“阿兄不必客气,”尤卢莞尔一笑,毫不见外的样子噎得惜颜险些吐血,“颜儿的事就是我的事儿,不要怪罪我来晚了便好。”
“!”炫微怔,眸子里的怀疑渐渐多过了震惊,“嗯?”
“胡说八么呢你?”惜颜雄赳赳气昂昂冲了出来,瞪了他一眼,“我跟你可没有半毛钱的关!”
“几日不见,你要与我这般生分吗?”尤卢眉尖一皱,湛蓝色的眸子里竟蒙上了一层委屈,瞧着如泣如诉,“本以为你我已是过了的……没到你竟这般薄寡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