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晚宴上好不热闹,几个姨娘侍妾也早已到了,她们本是无资格的,只是苏尚青念今日难得一家团聚,便允了一行人来用膳,苏家虽不能算百年书香家,却也是十分重规矩的。
苏尚青酒喝高了,一高兴就将两位有孕的侍妾开了面,提了姨娘,接近临盆的为如姨娘,另一个有孕的为春姨娘。
两位姨娘十分高兴,连忙端起茶盏起身谢过。如姨娘突然尖叫道是肚子疼,紧接着便红了一片。众人受了惊吓,连忙将少爷小姐们带回了院落,苏夫人连忙唤来府医和产婆,因着近临盆了,因此产婆近来就住在府上。
我本无意留下,老夫人道我与苏卿滢即将出嫁,终归是要面对女子为夫家产子这条道,便早些知道,免得届时手忙脚乱。
我娘柳氏本是反对的,苏尚青确也称是,尤其是我,进宫后万分凶险,我便也只好去凑这个热闹,众丫鬟婆子将如姨娘抬入里间的偏房,只道是不吉利,我也只能暗暗为她感到悲哀,苏尚青和苏老妇人这般紧张定然也是为了孩子。
里面惨叫不已,产婆进去后只说无法,怕是如姨娘吃坏了东西,伤了胎气,如今孩子一直憋在里头出不来,如姨娘又有大出血的迹象,不知怎么办才好。
府医派女徒弟进去查看后,只说无能为力,问是保孩子还是大人,苏老夫人看向苏尚青。
苏尚青也不知怎办才好,如姨娘原是落魄官宦人家的小姐,家中出了变故,不得已卖身为侍妾。又识得几个字,不免与苏尚青这文人雅士有些知己之意。
苏老夫人似是看出他的为难,只问那孩子像男孩还是女孩,府医只道看脉象应为男胎。
苏老夫人当机立断,“保孩子吧,尚青,你如今年近四十,膝下也仅有五子,侍妾往后再纳便是了,儿子却不多得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