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成楞了一下,这才明白法正的意思,原来是因为对自己感恩戴德,可是之前陈玉成得罪了吕方被刘璋问罪的时候,法正也是一心为他求情。陈玉成没想到,法正竟然如此计较这些。
“若是主公知道孝直先生有此等谋略,必然会对孝直先生委以重用,也不会如此在军中当一个小小的军司马。”
法正微微一笑,没有说话,陈玉成虽然年龄和法正相差无几,可是他却觉得他无法看透法正的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
“对了,正有一同乡名唤孟达,字子敬,也是将帅之才,现在也在军中,只不过一直无缘立功受赏,陈将军以后若是有机会还望能多多提拔一下。”
听到法正的话,陈玉成这才笑了笑,点了点头,“既然是将帅之才,他日必定会有机会出人头地的。孝直先生,不知下一步应该怎么办?”
“如今钟馗和丁彦平损兵折将,连手下的板蛮军也损失殆尽,恐怕这巴郡他们再也守不住了,若是我所料不差的话,不需多久,他们便会从巴郡撤出去,到时候,只要再攻下葭萌关,汉中就指日可破了,陈将军到时候可就会成为主公手下第一猛将,前途不可限量。”
法正的话,陈玉成听完自然十分欣喜,不过欣喜的陈玉成看了看一旁眼神中忽然有些落寞的法正,忽然意识到自己是多么幸运,才让刘璋如此相信自己;然而法正的失意也许有朝一日又会落到自己身上,毕竟刘璋是什么样的人,他心里有数。
“孝直先生以为,当今天下,谁才是真正的明主?”
法正没想到陈玉成会直接问这个问题,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所以愣了一下没有直接回答。
“孝直不必惊慌,今日之言出得你口,入得我耳,更无第三人知晓。我陈全也不是忘恩负义之人,自然也知道我主优柔寡断,难成大业。”
法正这才释然了,毕竟陈玉成也不是庸才,当初在刘璋面前便是因为性格直爽得罪了刘璋,被免职回家。有些时候,陈玉成的性格和法正倒是相似。
“玉成将军,以正所见,如今天下诸侯便以西凉马腾、河北袁绍、以及中原的曹操和江东的吴铭为最;马腾虽然跃马西凉,但是其人勇猛有余,素无大志,决计不能成就大事;袁家四世三公,门多故吏,属下文臣武将多不胜数,如今又兼吞幽并,可谓一时无两,但其人却好谋无断,志大才疏,自然也是难成大事;而曹操如今挟天子以令诸侯,以天子之令以向天下,占尽了先机,又唯才是举,任人不避嫌,可为英雄,乃天下少有的明主。至于吴铭,短短几年间,不但声名著于四海,独占扬州,以及荆州、徐州数郡之地,举诸多猛将谋臣与乡野之中,以后争天下者,怕是只此二人了。”
陈玉成听完法正的分析,叹服不已,拱手赞道:“孝直先生果然心思通透,已经将这天下大势看的清楚。若是有机会,不知孝直先生会选择哪一个明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