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着道人,细细道来:“于时,我等斗不过塞托拉克,被他一一拿下,夺了本源,炼成傀儡,每日里浑浑噩噩,守卫塞托拉克的宫殿。无血突然出现在塞托拉克的宫殿之中,把我带走,然后压制住塞托拉克的控制手段,我恢复清明,才知道,在我之前,他已经带走了三人,就是三眼、胖子和斗篷。”
“他能进入塞托拉克的宫殿?”
太一道人闻言,不由眼睛一亮:“你可知,他是怎样瞒过塞托拉克的耳目,进入宫殿,将你们带走?而且只你们四人,为何不把其他十七人,也一一带走?”
瘦猴摇了摇头:“我不知道。不过带走我的时候,那时我神思混沌,大略好像发生过一场战斗,只是我记不清了。后来他就不曾再救出任何一人,大概是塞托拉克发现了他的行为,将宫殿的防御手段,作了一些更改。”
顿了顿,又道:“而且自那以后,血色神教便将我们作为目标,一直追踪、搜捕,如此已经有十万年了。”
道人心头连连转动。
看来,的确如瘦猴所说,无血的行为,被塞托拉克发现了。但却又有一个新的疑惑。在为魔尊算计之前,塞托拉克全盛时期,一身伟力,如太冥圣母所言,介乎于天仙、真仙之间,又掌控世界权柄,怎么可能十万年搜捕,都抓不到人?
以无血一身能耐,不过堪比返虚,怎么也逃不过塞托拉克的追捕吧?
道人不由眼睛微微一眯,探手打出一道光圈,套在了瘦猴头上,随即念头一动,紧箍咒!
自是一番折磨,那等疼痛,比之之前凌迟,还要剧烈许多。
瘦猴翻滚惨叫,连连问道:“你想要知道的,我都说了,为什么!为什么还要折磨我!”
“呵,”道人微微摇头:“你再想想,是不是有什么遗漏的地方?”
“没有了!绝对没有了!”瘦猴惨呼,以头抢地,以拳击头,打的碰碰作响,头颅变形。
“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道人漠然看着他惨嚎:“那无血一身能耐,比我也略略有所不如。塞托拉克全盛时期,手握世界权柄,他如何能自由出入宫殿救出尔等,还能逃脱塞托拉克的追捕?你要骗贫道,也得有一番更好的说辞才对。”
“我没有骗你!”瘦猴大叫,一拳打的自己眼睛暴突,那等惨相,简直让人怜悯,可太一道人完全不为所动。
瘦猴又叫道:“我忘了,我忘了一件事,我告诉你就是,我告诉你就是!”
他实在是受不住了,只觉神魂都将要崩溃,只得求饶。
道人淡淡道:“说。”
“我我不知道无血为什么能逃脱塞托拉克的追捕。每次好像被塞托拉克发现,他都能提前预知,然后带着我们逃走他曾经非常强大,能与塞托拉克正面战斗”
太一道人听完瘦猴断断续续说出的话,不由沉吟斟酌片刻,这才动念止住紧箍咒。
那瘦猴整个人瘫软下来,呼呼喘着粗气,仿佛一根面条,刚刚从沸水中捞出来的一般。
“预知”太一道人神色沉吟,缓缓道:“还能与塞托拉克正面战斗”
这两点,对太一道人极为重要。
但细细想来,却又产生了更多的疑惑。
这无血如何能预知到塞托拉克的行为?也许无血曾经与塞托拉克一般强横,可世界权柄在塞托拉克手中,演算天机也罢,天生的预知能力也好,不可能越过世界本源,推算预知拥有世界权柄的塞托拉克的行为。
而且无血为什么会从堪比塞托拉克的力量层次,掉落到如今这个地步?被塞托拉克所伤?不可能。如果被塞托拉克伤到这样的程度,他怎么也不可能从塞托拉克手中逃走。
其中必然有太一道人暂时无法猜测出来的缘故。
不过却也侧面印证了,那无血一些话的真假,以及其来历的非凡之处。
道人心头想着,忽然问道:“无血与贫道言及,他曾是这深红世界的主宰,只是被塞托拉克背叛,才被夺走权柄。此言是真,是假?”
瘦猴子喘了口起,艰难的翻过身来,目光已是有些畏缩,心中有了恐惧,不敢再直视道人,摇头低语道:“不自塞托拉克之前,深红世界没有主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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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人登时明了,不由冷笑连连:“原来如此”
然后才看向瘦猴:“观你也不敢再欺瞒于我,好教你知晓,贫道与你神魂之中下了一道禁法,名为紧箍咒。日后便好好为贫道计较,若得半分不驯,贫道便要让你知晓什么叫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瘦猴心中沮丧,只道自己命运坎坷,总也逃不过被人控制的下场,一时间默默无语。
道人又道:“你自放心便是,贫道也非是那等以折磨人为乐的魔头,只要你好好办事,不违背贫道心意,贫道也不会把你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