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翌微微颔首,道:“早年俘获之寅望等,早将所知古元妖界之事说来。便是这元会之争最是要紧。”
天帝悠悠:“古元妖界因其道统之故,其主并非稳固。许多元会以来,有三尊大罗金仙争夺此尊位。每逢一元交际之时,古元妖界便会大乱。道庭乃古元妖界之敌,古元妖界若乱,道庭自是坐不住。”
又道:“逢着此时,一边自然是要把一些手尾收拾干净,一边搜罗一些炮灰来用,正是两全其美。”
王轶胜此时已是归来,闻言道:“竟把太夏当作炮火,殊为可恨!”
嬴翌摆了摆手:“此虚空之常态。弱者如之奈何?”
便道:“按朕计较,古元妖界元会之争,就在这几年头上。此次便是余量不来,不久也有余不量什么的前来。中千七千载转圜,如今差不多了。便是扣下余量,也最多大千一年半载的转圜余地,没有必要。”
“何况。”嬴翌淡淡道:“朕已不惧道庭。”
诸神闻言,齐齐一振。
余量身化神光,不消半载,便已遁回道庭。玄神峰下,神光显化余量,他面无表情,深深的吸了口气,信步走了上去。
还是那高天云海,还是精致芦篷。
玄神道君缓缓睁开眼:“莫非有差?”
余量羞愤道:“道君,弟子失手了。”
“哦?”玄神道君雪白的眉毛动了动:“何以如此?”
余量道:“本以区区凡人国度,却不料早铸天庭矣。弟子至时,被一太乙金仙镇住,且见了那太夏天庭气象。”
“天庭?!”
玄神道君万古不化的神色终于动容,道:“何以不见天数显现?!”
又道:“说罢,那太夏天庭怎样气象?”
余量便一一道来:“若说金仙,怕是不比我青云宗来的少。不过太乙金仙只尊。只是那太夏天帝,渊深如海,弟子不能直视。”
又道:“弟子离时,太夏天帝谓弟子道:若要伏太夏,须得道君亲走一遭。”
玄神道君缓缓闭上双目:“如此说来,这太夏天庭已成气候。余量,你把今亢唤来。”
余量躬身稽首,转身消失,片刻后,便带今亢而来。
今亢如今仍是天仙,区区一执事,从他入青云宗以来,就每见过玄神道君这样的大人物,此时早激动不能自已。
“弟子拜见道君。”
玄神道君道:“你来说罢。当初你去夏国,是怎个气象?”
今亢一怔,不禁看了看余量。
余量道:“你只管说便是。”
今亢便将当初所见所闻一一道来:“弟子见那夏国,果然不同凡响。气运深重。自以若能为本宗所用,当有好处。于是归来上报,只是”
玄神道君叹了口气,道:“你退下吧。”
挥退了今亢,玄神道君才道:“却是错过啦。怕是今亢至时,那夏国便已着手铸天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