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成子长笑一声:“天帝道行高深,诚为钦佩。然若动起手来,贫道可不惧你。”
纯阳子深以为然:“这动手跟动嘴不是一回事。天帝休要张狂。”
嬴翌哈哈大笑:“你我修行中人,当知道行的深浅决定神通上限。休要倚老卖老,朕成道时日虽晚,但手段可不浅。”
三人皆笑:“做过一场方知定论。”
玄成子与纯阳子稽首道:“这便告辞,静候天帝出关。”
若要天庭唯一,天帝权柄在握,便须得神通广大,法力无边,压服一切强者方可。如若不然,到头来又是一尊傀儡。
嬴翌坐关,修持神通,所为者何?盖莫如是。
眼下还只古元、道庭,而这混沌宇宙无尽虚空,又有几多天庭级势力?又有几多大罗金仙?
若连古元、道庭的几位都不能一力服之,他这个天帝也不要做了。
凰母终归没有在嬴翌出关之前给予回音,而嬴翌也没有在本尊出关之前向青帝提亲。
或许凰母心动,但这混沌宇宙之中,终归到头来要以力论。若胜不过她,怎将她压在身下?
时间如流水,千年万年,也不过等闲。
想必是自天机之中已有感应,那元龙祖虎二者,已知所谓元会之争,大抵已无意义,便沉寂下来,那次元会之争也不了了之,最终没有与青帝斗法决出古元之主尊位。
局势毕竟已摆在明面上,道庭二位没有胜了嬴翌,反倒在论道之中被嬴翌压服。这如何不让人心生警惕?
虽说动手不比动嘴。但正如嬴翌所言,道行的深浅,决定了神通法力的上限。道行愈深,神通的上前愈高。
天机明朗,局势清晰,自天机之中,那大罗金仙便知早晚有那决定一战。元龙、祖虎亦曾想过先发制人,但自忖仅凭他二者,怕是有些为难,又担心凰母、青帝不配合,于是曾去寻玄成子、纯阳子,欲图结连这两位率先向太夏发难。
便至道庭。
“天机显化,道庭、古元、太夏必有一战,且就在一二十个元会之间。那太夏天帝道行高深,二位道友亲身体会。若得等他破关而出,怕是更难力敌。不若你我四者率先发难,断他坐关之想,胜算更大。”元龙如是道。
祖虎亦道:“你我如今权柄在握,高高在上。若被他压服,岂非受制于人?正要坏他好事,成我好事。”
玄成子与纯阳子对视一眼,皆笑。
玄成子道:“你我修行至今,所谓者何?大道耳。然你我证大罗至今许多年,却摸不见门槛。如今有一人,已走到你我前面,将要开辟出先天之路,为你我指引方向,你二人却因所谓区区权柄,要坏自家前路,何其愚蠢?”
元龙大怒:“你愿伏低做小,我却不愿!”
拂袖而去。
见二人气冲冲而走,纯阳子对玄成子道:“这两个与天帝无有交情,恐是惧怕被压服之后,得不到好处,又要受制于人。”
玄成子失笑:“却是低估了天帝心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