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大叔,我看你好像一个人呢!”她继续自来熟。
可能外国的人都比较热情吧。
毕竟他也遇到过一看到他就扑上来的女人。
总感觉都不足为奇了。
“谁?”
“你听说颜教授么?”
“……”颜安晨低下头,思索了两秒,“没有。”
“你跟他长得好像哦!”她歪着头,拼命想要看他,“我只去过一次他的课。”
“……”
颜安晨极力保持沉默了起来。
“我叫沅早早,你呢?”
“……”
要不要告诉她呢?
感觉瞬间好纠结了起来。
“颜安晨。”
半响,他才缓缓吐出,空气似乎在一瞬间里凝固了。
沅早早感觉自己的世界观被重新刷新了一次。
“谁帮你起的名字那么难听。”为了打破沉默,几百年都不说一句玩笑话的颜安晨,破例了。
“……”沅早早一脸被雷了一样,哆嗦了两下,“我妈妈很喜欢中国文化,所以……”
一切起源于她的外国老妈?!
“沅……早早?”
“其实‘沅’是三点水的,我真正的姓是……”说到一半,她顿了一下,突然拿起颜安晨的手,在他的手心里一笔一划勾勒出‘袁’的笔画来。
少女稚嫩的手指在他的掌心里轻画着,痒痒的,一直挠到了心里,荡漾着波纹。
“后来我妈妈说那个姓不好,就给我改了。”
“姓这种事可以随便改的吗?”颜安晨表示很诧异。
“对啊,我爸爸因为抑郁症跳楼后,妈妈才给我改了姓氏。”
颜安晨张了张口,想说的话又梗在了喉咙了。
“你妈妈呢?”
“爸爸抑郁症跳楼后一年,妈妈也因为煤气中毒过世了。”沅早早说着,不知觉地把手放在他的大掌上,微微握紧,“我一直被外婆照顾着,一个月前,外婆也过世了,所以世界上,只剩下我一个人了。”
“……”
原谅他想不出任何安慰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