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洛听不到他们说了些什么,之后囚车还是被拉着出了洛阳城,只是押送的人少了大半。出城五十里,囚车下了官道转入一条崎岖的冷僻小路,囚车里的人开始不安起来,许多人有些慌张地抱在一起。</p>
戴忆兰瞅瞅小洛还在出神的模样,小声问她:“姐姐认识刚才那个人?”</p>
“恩!”小洛听到她的说话声,恍然惊醒转头有些茫然地望着她,“你说什么?”</p>
“我是说刚才跟曹大人说话的那个人,姑娘认识他吗?”戴忆兰见她为听清自己的问话,于是又说了一遍。</p>
小洛听了眼神有些慌乱,掩饰着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说完,又觉得自己这样问,等于显得心虚,她并不想让别人知道她与刘世昮在一段纠葛,于是立刻又转换了语气,坚决地回答,“不认识!”</p>
戴忆兰看她的眼神有些复杂,却未再深入追问。</p>
在山间的小路上又颠簸了一阵,穿过枯枝满目的树林,眼前便呈现出一片白茫茫的开阔地。远远望去,积雪如盖的雪野尽头,赫然出现一处破落的院落,冻得缩着脖子的赶车人,见到那里终于将脖子伸出了领口探头向前,囚车的车辕也加快了转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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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他们的目的地就是那里了,小洛心中不禁有些奇怪,她们不是要被发配边关的嘛,这才出城多久,为何要将她们拉到这里来?</p>
她转头看戴忆兰,她同样一脸茫然。看来不是她的安排,那么是否跟刘世昮有关,可是为何会与他有关,看他当时的模样,似乎并未认出她呀?</p>
好一阵颠簸之后囚车进了院子,比起外面看到的颓败院墙,院子里的情形更不堪。正北面三间屋子,已有两间的屋顶被雪压塌了,剩下没塌的那间,透过敞开的房门亦能见到北墙裂开了掌许宽的缝隙,足可见屋后的雪地。</p>
车夫将四辆囚车一字停在院子里,而后几个人找了一处避风的地方,缩着脖子紧靠着彼此坐下来。有人双手揣进袖中,冻得缩着身子吸气,有人摘下别在腰间的酒壶喝酒取暖,却没人再看囚车上的人一眼,更没人给大家一句交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