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我教你。”
“······”没动静。
苏老师亲自上阵,无奈的看着空白的试卷,按下学生的头把她出走的思绪拉了回来。拿上笔,备上草稿纸,从第一题开始,一道一道的讲下去,草稿纸上渐渐被清爽的笔迹填满。
而显然学生没有认真在听,讲了一会儿,学生忽然呆滞的问:“公子苏,你为什么要像个妈一样?”
“为朋友的前程着想。”
“我是你朋友?”
“嗯······你很幸运当了我的同桌,我就慷慨的给你升了个。”
想当他公子苏的好朋友的人何其多?可是他公子苏挑朋友讲的就是一个王八看绿豆,上帝又刚好丢了这么个颓废的同桌给他,又刚好这个人不让他讨厌,又刚好这个人与自己的死党特别臭味相投。想到一个女孩子要是不能读一个好大学以后的日子会很艰难,他就觉得放心不下这个莫名堕落的家伙了。
赫连连再次忍不住想诉说自己心中压抑已久的秘密,缓缓开口:“我,没有前途了。”
“?”苏裴和以为自己听错了。
这时,赫连连突然浑身一震,盯着阳台瞪大了眼。阳台上站着其他人看不见的阿冷。赫连连手忙脚乱的找到手机看了看时间,一个撑地从地毯上站了起来。
这一起身直接把不明所以的公子苏挤倒在地。
“og!og!”赫连连在三个人莫名其妙的目光中拿着手机跌跌撞撞的跑到玄关穿鞋,书包也不要了夺门而出,连再见也没来得及说。
阿冷跟在她身边:“每次都要我提醒?”
“哎呀忘了嘛,你别凶我。”赫连连在内心把自己杀了千百遍,她为之前文艺气质的自己感到懊悔而且丢脸,为自己居然要暴露秘密的行为反复检讨。
手握镰刀,站在寒风渐起的小巷尽头,今夜,有可怜的弃婴,在光明无法触及的地方,饿死了。
时光飞逝,暑假时间已经过了大半,那个当妈妈的估计是铁了心要抛弃女儿陪自己的妈妈去了,除了每天的电话,就是关心一下还有没有生活费,就算没有生活费也只能眼睁睁看着表示同情,没办法把钱打给女儿这样的电话。
来到人界三个月过去,每一个季度是收割者轮流回地狱述职以及检查装备和整修的日子。接引处赫连连回地狱。躯体,镰刀和灵魂扣由接引处上交检查,修理。赫连连只带了个手机,手机里有这一季度的工作报告和汇总,是她平时从来不管,最近听说没有报告和汇总就会被革职,吓得她赶天赶地一个星期才赶出来。
谁知道她一回地狱,就被曾曾曾曾曾爷爷拉去谈心聊天。当她一脸懵逼的问报告怎么办,曾曾曾曾曾爷爷表示那个东西意思意思就行了。赫连连立马觉得有种被侮辱的感觉,就像赶了好久的暑假作业,赶到吐血,最后到了学校,老师却没有收作业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