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禇
这也是刘海中最担心的事实。
代理小队长听着好听,可前面终归挂着代理二字,说句不好听的话,这代理小队长就跟那个乞丐要饭差不多。
人家搭理你,你是小队长,人家不搭理你,你屁都不是。
此为一方面。
另一方面是刘海中的关系在刘海中调往保卫科的当天就被刘海中的车间主任给从生产部门调离了出去,且一直没有落在这个保卫科。
关系迟迟不落。
刘海中就相当于一个黑户。
领工资是走这个生产部门的账户?还是走保卫部门的账户?
生产部没有刘海中的关系,保卫科也没有,这要是刘海中出事死翘翘了,刘海中的两个儿子刘光天和刘光福都没有资格去顶刘海中的这个岗位。
原本想着拖延几天,等李副厂长当了轧钢厂一把手在跟李副厂长提这个事情。
不凑巧。
李副厂长被秦淮茹给牵连了。
刘海中一下子成了没娘的孩子,爹不疼,姥姥不爱,叔叔嫌弃。
“刘海中,李大头进去了,保卫科没有科长,就是我们几个小队长、大队长商量着办,我们一直认为你刘海中不合适当这个代理小队长,我们决定将你刘海中原地遣返,你还回你三车间当你的七级技工去,别在我们保卫科乱搅和。”
不是回去不回去的问题。
是刘海中能不能回去,回去会不会被穿小鞋的问题。
“就一句话,明天早晨我们不想在保卫科看到你刘海中,要不然见你一次收拾你一次,听明白了没有?不管你听明白还是没听明白,明天别来保卫科,走走走,咱们去领工资去。”
黄金标他们几个带着保卫科的科员们去领工资。
刘海中想了想。
也跟着走了。
总不能跟这个钱过不去吧?
每个月除了钱,还有这个票,肉票、粮票、白面票等等。
有钱没票你的花高价。
刘海中最后一个领取的工资,他将自己的名字章递给了财务人员,还自报家门说自己是保卫科的代理小队长。
“同志,我是刘海中,这个月从生产部门调往保卫科担任保卫科代理小队长的刘海中。”
财务科找了一圈。
“没有你名字,你是不是记错了?”
“刘海中,这个月刚调过保卫科的刘海中,这么重要的事情,我怎么会记错,同志,麻烦您在看看。”
“同志,不是我看不看的问题,是保卫科员工花名册上面没有你的名字。”
“那看看生产部门三车间,我之前是三车间的七级技工。”
财务科找了一圈,在生产部门三车间的花名册上面找到了刘海中的名字,只不过名字后面扣着一个关系转出公章,还有一句该员工刘海中与本月本日调往保卫科工作,薪水福利皆从保卫科领取的字样。
晕头转向的感觉找上了刘海中。
就算刘海中脑子里面全都是屎。
此时也醒悟了过来。
他被李大头这个缺德玩意给耍了。
身为保卫科科长,又挂着副厂长头衔,接受刘海中档案关系就是一句话的事情,李大头却偏偏没这么做。
没有工资,没有票。
吃什么?
喝什么?
刘海中还如何在家里保持这个一家之主的地位?
李大头。
我刘海中诅咒你一辈子不好。
“噗”
一口鲜血喷出。
刘海中晕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