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极月的笑容顿时僵在脸上,想到此刻素昔的身体,还有如今的伤势,眉头紧紧皱在一起。
若说之前他还能说可以保护她,但是在素昔为了自己动用内力,还差点儿就毁了右手之后,没有百分之百的信心。在他如今时不时会出现状况,还不能发挥全力的时候,他不得不承认,他无法将她完完全全的护住。
该死的!
第一次恨那所谓的成人礼!
恨自己身上的血脉!
更恨此刻像是废物一样的自己!
司徒极月闷不吭声,一方面不甘心自己要像一个不甘心的失败者一般,因为一只可笑的蝴蝶躲躲藏藏,但是又不能因为自己的任意妄为而让跟着自己的素昔陷入危机中。
没有人知道,在他转头看到素昔那只血肉模糊的手的时候,脑袋似被人用力地敲打着,一阵阵的嗡鸣,胸腔翻腾着多年来从未曾有的暴虐,那一瞬间,司徒极月的脑中一片空白,只想要发泄,想要杀了身边所有的活物。
那种感觉,在当初他知道素昔重伤掉落悬崖的时候也有过,却远远没有这一次来的浓烈。
司徒极月低头,心中挣扎着。半响,心中叹了一口气。
“找一个隐蔽的地方,让司玉卿带着她好好待在那儿,那个莫宸爵能轻易找到我,绝对不可能找到她!”
一听这话,青胥就知道少主打了什么算盘。
自己为饵保那女子的安全?任性妄为,只在乎自己喜好的少主什么时候变成这么伟大了?
青胥刚想感慨一下少主终于开始善解人意的,下一刻又听到司徒极月说道:“到时候弄死那只蝴蝶还有躲在暗处的人之后,就带着她回去。”到时候成人礼完成,恢复全盛时期之后再出来宰了这一群人。
“”少主没变,还是那个任性妄为的人,只不过学会是仇可以隔段时间再报。
等司徒极月再度回到房间的时候,素昔的右手已经终于上药包扎好了,因为使用内力造成的伤也在司玉卿的一身针灸下好受了许多,但到底比不上之前。司徒极月走进来的时候,素昔正喝下司玉卿调配好的药,耳边,司玉卿化身话痨,一直不断重复着一些禁制。
司徒极月脚才踏进房间,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素昔抬起头,正好就对上了司徒极月依然带着一丝阴翳的眼。还未想好怎么说才能让素昔好好地待着,自己去收拾那只麻烦的蝴蝶的司徒极月被素昔这么看一眼,不知道为什么,忽然有些心虚起来了。
素昔前世一直养着猫,到了这里,和司徒极月也相处了一段时间,这人表面功夫从来就没有及格过,这个时候若是看不出他眼中极力掩饰的心虚的话,她就白养了这么多年。
但问题来了,他在心虚什么?
受伤的右手手指微微动了动,素昔完全没有去想他是因为自己因为他受伤而心虚,她没忘,之前司徒极月那一副愤怒暴虐的模样。
“素昔姑娘,请不得再妄动内力了。”司玉卿的声音再度响起,知道素昔的性子也不敢说的泰国强硬,苦口婆心道:“这一次还好,下一次就不敢保证了,还请素昔姑娘好好珍惜自己的身子。”
“我心里有数。”素昔点点头,看着走近的司徒极月。“你想说什么?”
见素昔开门见山,还在斟酌怎么开口的司徒极月索性也不再遮遮掩掩。“我等会儿给你安排一个偏僻的地方静养。”
“你想当饵?”不用司徒极月再多做解释,素昔就猜出了他的打算。挑高一边眉,素昔的目光在他的身上打了一个转,眼中毫不掩饰的嘲讽。“就凭你动不动就血脉逆流的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