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射出的筷子并未如愿以偿伤到人,反是被来人轻易夹在两指之间,秦玥赞喝一声、怒下瞧去,醉眼朦胧只隐约见个男子身形,
“继续!”
她再道,手又一舞,筷笼里的木筷“嗖”悉数从笼中穿出,前仆后继朝那人两侧耳旁呼啸而去!
如张细密的网,秦玥不打算给那人可喘之机。
因此人实在可恼的很,她今个心情不好,t得竟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咕噜”又杯酒下肚,秦玥稳坐着用眼角余光看那人——他身形不曾移动半分,手法快得吓人,上下左右、四面八方,他手里还拿着把折伞,那些筷子不知怎的就被他一一握在另一手中,哪怕是一星半点擦伤也无。
看来是个不好对付的刺头。秦玥心一沉,暗道,呡酒关注接下动静。
“三弟好大脾气。”
来人开口,身份昭然若揭,但听他口吻轻悠平和,与秦玥曾与之交谈的哪一个他都不尽相同。又见他说时掌心一松、手轻煽,那些筷子齐齐笔直地插回了筷笼中,继而又一道劲使上,筷笼安然落于桌面。
“酒家独酌沉醉,不知三弟是遇到何样伤心之事,大哥可能与三弟分忧。”折伞放到一边,那人一边说一边走,话落人也落到秦玥近前。
来人既是熟悉的人,那就不用紧张。秦玥执起个酒壶,“嘿嘿”傻笑起身,向身边那锦衣玉袍的公子递去:
“原来是大、大哥啊,大哥来得正、正好,来,陪我喝、喝一杯!”说时手大力拍了几下百里玄钰肩头,秦玥胡乱得从桌上拿起小杯——她没用过、用的是碗,“滋溜”倒上一杯向百里玄钰递去,“喝!”。
杯中略微浑浊之酒,眼前执拗递杯之人,百里玄钰瞧着皱眉,那双细长温润的手拿过秦玥手中的壶和杯,他慢声道:
“别闹了,酒多伤身。亦不能免愁,只能添愁。安弟,放下吧,你酒量也不行,别喝了。”和蔼关心的他自己都未察觉。
“干、干嘛,大哥你不喝就算了,凭、凭什么不让我喝。”秦玥见壶和杯都被夺了过去,脾气立马就上来了,任性胡闹像个小孩,嘟囔着向百里玄钰伸手夺去。
只是百里玄钰若不想她拿到,她能拿到吗?答案自然是不能的。便只见两人你来我绕你进我退……差点都要扭打到一起,秦玥愣是拿不到。
……她索性不拿了,扬起头怒瞪百里玄钰,可百里玄钰始终就像个没事人站那与她对视,古井不波的眸看不出他有什么情绪变化。
时间一长,秦玥自个心里都犯毛,主动拜下阵来,她胡乱摆手:
“算了,不给就不给,劳资再要壶不就得了!”她“叫嚣”着,欲从言语上找回主场,头一偏,对着后堂就要吩咐,“掌柜的,”
然不待她话完,这边百里玄钰却是忽然双手按上她肩头,吓得她半截话烂在了肚里,僵硬得看百里玄钰不知发生了什么。
“大,大哥?”
“为什么是他。”
“什,什么为什么是他?大、大哥,我不懂你……”
“为什么是子羽?”
“……啊?”
“为什么是子羽不能是我!”
“啊……唔、唔唔……”
……
客栈后堂,掌柜的被那时秦玥、百里玄钰两人的交锋吓了个半死,匆忙就往后堂里躲,歇了会心情平静了些,想着前台一人没有不是做生意之道,更别说还给了整整一钱袋的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