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风温南皱眉,旋即惊愕:“云哥你说他?”
羿云点头:“并且你要知道,会惊动云上那群老头,让他们处处辖制,迫使迦尔什纳流浪这么远来历练,他迦尔什纳又怎么会同罗什摩之流一般?你们啊,把他想得太简单了。”
风温南给身后的追随者们摆了摆手,示意他们与自己二人拉开距离,这才又问羿云:“那云哥,这迦尔什纳想反?那云哥为何不出手先除掉祸患?”
羿云摇头:“若是要反,云上之人又怎么会只是将他流放出来,再者说,就算他要反,我又为何要动手?他要反,也不妨碍我要做的事,或许还能帮他一把。不过说起来,现在我倒是好奇他所说的华夏军队,他既然提醒了,绝不是无的放矢。”
“区区几千个原始”风温南话未说完,她怕羿云不悦,不敢再说,换了个语气,又问道:“云哥,要是这里面真是道果,要怎么办?”
“若是道果,自然最好,你饕餮一路已经彻底走偏了,再这么走下去,只怕走上疯狂的路子,若有道果在,能让你脱胎换骨,道则重塑再生,你我此行,便也算是没白来。”羿云语气淡然,听得风温南满心沉重,她嗯了一声,便再无言语。
在这片外来者聚集的场地以南,仅剩下的数千华夏士卒正在朝着这里奔袭,贺成被一个士卒扛在肩上,但止不住地咳血,他不断让谷子给他塞药,那玉瓶中的药丸在迅速减少,一切皆是穷途末路。
贺成神识开始变得不清楚,他咬牙让自己维系最后的清醒,为华夏军队指出道路,他感觉应该已经从包围圈中挣脱出来了,但不敢掉以轻心,未到碧落之下,便不能掉以轻心,并且在贺成还觉得有什么东西被自己遗漏了,远没有这么简单。
而在这支军队以南,还有极为惨烈的一幕正在上演,天弘文率领的五百士卒,已经到了绝境了,原本的五百人,战斗到现在,已经不足三十人,但他们还以天弘文为中心,在竭尽全力地战斗。兽族将他们团团围住,天弘文狂笑着浴血而战,似乎除他之外,世间再无一物,他单调地重复着杀戮,杀戮,杀戮。
蛤蟆李已经丧失了耐心,灵石上传来了消息,说华夏的军队已经接近降临者所在地了,终极已经显露出一些踪迹,为了避免大事被影响,降临者不会再对华夏的那一部分军队动手了,蛤蟆李抬头看着浑身鲜血的天弘文,悠悠然叹了口气:“明明都是绝境了,怎么就不愿意放弃呢?”
粽子贴过来:“大人,都怪那柱洲和翼洲的人族,一直假惺惺的不愿意出手,现在既然华夏的大部队已经不能动了,这里的这几十人,还围困干嘛啊,不如直接大军压过去得了。”
“要是压得过去,你觉得我们的战士们为何不压?”蛤蟆李叹气:“他们怕了,我们的战士们被这个天家的人杀怕了,如何压得过。”
终极,蛤蟆李迈步上前,他要自己动手了,否则就来不及了,蛤蟆依旧翻着白眼,但感觉得出他的凝重,只听得呱呱呱三声叫后,蛤蟆李远远冲着天弘文喊道:“天家的小子,你已经做得很好了,我敬你是一条汉子,但是很可惜啊。”
天弘文身旁又倒下去两个华夏的士卒,以五百挡住了数千兽族士兵,虽说一旁的柱洲翼洲之人一直不曾动手,但以此战绩,依旧是举世无双了,摇摇脖子,得到了片刻的喘息时间,随着蛤蟆李的声音出现,兽族大军没有再动的了,他们纷纷后退,这是下意识的行为,这个人族太过恐怖,仿若修罗在世,兽族胆寒,不敢与之战。
天弘文长出一口气:“我华夏战士,只有战死的,没有听敌人唠叨听死的,你要打便打,何须多言?”
“你不怕死吗?”蛤蟆李问道,兽族虽说在一定时间里也能够做到不惧死亡,但蛤蟆李清楚那是什么状态,那是降临者的药,让兽族嗜血贪杀,绝非华夏这种情况。
“死?”天弘文吸气,又叹气:“你兽族懂个屁啊,我华夏先辈教得好,人固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于泰山,此地,是我的福地啊!”天弘文仰头大笑起来,又猛然间止住笑声,吸气,沉声到:“死在这里不亏!有本事便来拿我性命!”
蛤蟆李冷笑,一跃而起,这横炼体者虽强,终极不是之前那个诡异的炼气师,蛤蟆自信能够一脚将其踩死,可天际有轰鸣传来,有个苍老的声音滚滚而来:“畜生,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