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赶上早间发往市中心大学城的最后一班直达的地铁的白淮笙,挤在拥挤的车厢里,莫名地打了个寒战。
是冷气开得太足了?
8月末9月初,盛夏的炎热还未退去,秋日的凉意已逐渐进击,特意在t恤衫外面加了件薄外套的白淮笙,低头思索着之前在电梯里的遭遇,低低地打了个哈欠。
昨晚没有睡好,连带着思维也僵滞了,疲惫地揉了揉眉心,白淮笙听着蓝牙耳机里曾经的高中同学如今同系同寝室的好哥们沈莫寻刚刚打来的电话里的大呼小叫,只觉得脑仁疼。
之前演戏演得好假。
算了,问问沈莫寻,看看他怎么看吧。
不过,现在,不冲沈莫寻的嗓门,白淮笙也没这个兴致,在地铁上谈私事。
“今天是老妖婆的课,你还敢迟到?”
电话的另一端,沈莫寻蹲在厕所,压低了声音,问道。
“嘟——嘟——”
回答他的,是白淮笙惯有的举措后的背景配音——电话,被单方面挂断了。
“……”
“呵。”
想象着沈莫寻被挂断电话后炸毛的模样,白淮笙昏昏沉沉地,清醒了些许。
他会告诉沈莫寻前几天提前报到时他已经通过高中班主任曲向救“国”了吗?
当然不会,他可是根正苗红的社会新青年。
愉悦地勾了勾嘴角,白淮笙抬头看着显示屏——到站了。
随着人流下车,乘坐扶梯到达了s大门口,白淮笙看着时隔两个月再度出现在他面前的学校正大门,莫名地觉得有些亲切。
找到了上课的教室,从特意给他留了条缝的后门走进教室,白淮笙顶着班主任压力颇大的关切眼神,找到了沈莫寻,坐在了他旁边。
“你向上级汇报了?”
见白淮笙跟个没事人似的光明正大地走进教室,沈莫寻也不计较白淮笙隐瞒他已经请假的事了,只轻轻给了他一肘击。